“村长叔叔,火就是白天宇干的好事,他身上刺剌的痕迹是因为掉下悬崖。”华妡站出来,说出真相,“他还来威胁炫耀,拉扯的时候才滚到藤笼里去。”
“明明是你推我的!”白天宇不满。
“那你第一反应,没否认我说的其他都是对的。”华妡走过去揪住他的衣领,“你换了件衣服,因为上面都是我车里机油的味道。”
“那……那是我恰好衣服脏了,怎么,不能换?”白天宇甩开她的手,“你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这事儿嫁祸给我罢了!”
村民们看热闹看得极晕乎,已经分不清谁是对的。
“这件事谁都没有证据,干脆就别查了!”白姨走出来,端着一盘蒜剥,假装若无其事地掺合进来,“我看就是天气开热,才出了意外。”
华妡发现,她不敢看自己的眼睛。
这村长夫人一概气质超群,从来不会露出如此心虚的神情,她之前对白天宇故意说的话,竟一语成谶。
难道,真是她陪亲侄儿干的好事?
“白姨,几家人同时起了火,且我以自己以后的婚姻发誓,他白天宇身上有机油味,你说这是天灾?”华妡过去质问道。
齐轻也立马开口,用极为平静的语气,告知大家吴爷爷的现状:“吴爷爷家房子烧了一半,那可是他此生积蓄所建。”
陈阿姨家的杏芬也追过来了,她跟着齐轻说:“齐医生说了,吴爷爷就算以后烧伤好了,也会留下麻麻赖赖的皮肤。”
这样的惨剧,岂是白姨一句“别查”能过去的。
“说得对,这件事就不能不查!”华妡把话撩这儿,“就算到头来吴庄村冤枉我,这件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的目光从白姨挪回白天宇,穿越重生之人在意什么名声和清白的,无外乎话里话外对那狗东西宣告,不把他收拾了不放手。
有趣的是,华妡能看到白天宇躲开自己目光,其他人却没有那样的洞察力。
村长实在无法辨别,于是让大家都散去,说是明日再论:“这件事固然很大,但永竹的人来取竹子只剩最后两天。”
所以,不能把时间全花在这事上,得让大家赶紧去把永竹要的原材料补起来。
“各位,无论大家是哪个湾子的或山头的,咱们要一起去把竹子砍够量,否则根据合同我们会赔偿公司一笔天文数字的钱。”
村长主动放下手里的烟杆子,拿起斧头往竹林走。
村民们在林子里挂起了灯,热闹的夜晚,众人也不分谁家是谁家的竹子,都往一处堆。
“慧兰淑兰,你们家怎么也来了,家里没着火回去睡好觉不好多了?”陈阿姨和隔壁几个大婶好奇,她们没有恶意。
华妡外公外婆也真诚地说:“大家都在动,我们也睡不着,一家人出来多一份力,况且竹子砍不够,大家都不好过。”
远远的,齐轻也在砍竹子,灯光照着他挽袖露出的胳膊肌肉,让华妡远远的看了好一会儿。
“你是来送水的,有我的份吗?”他把砍下来的竹子简单剃下,然后扔到背后一堆竹里,笑盈盈地问。
“有的。”华妡打开桶盖用碗盛水,递上去。
瞅着周围最近的人都听不太清他们说话,齐轻仰头咕咚咕咚喝完水,然后俯下身来看着舀水洗澡的她:
“如果到最后你被诬陷离开吴庄村,我会替你照顾家人,直到你和你家大姐姐把全家人都带出去。”
话里之意,他再怎么都不会走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夜色作用,华妡看着齐轻比空间里温柔的光里还要顺眼,她问:“你为什么一定要留下呢?”
“因为我啊,没得选。”齐轻竟然不沉默了,开始透露一点自己的隐私,“我是被人派到这里来的,没得选。”
难道他是什么神秘间谍,可是怎么派到这大山里来了呢。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