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一钊听完学校里发生之事,下意识点了点头,他可能意识不到这对华妡是一种多么大的伤害。
“让我揍完他再说!”
只见外公抄起棒子把人打得嗷嗷叫,华妡这次完全没有阻止,就当前世他出轨情人该受的惩罚。
眼看着鼻青脸肿的华一钊被外公放开,他指着华妡问:“我还以为去一趟县城咱俩之间一笔勾销,你还挺阴的啊。”
爹还是那个爹,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大善人。
华妡对他已经称不上是厌恶,只是觉得时机未到,还不至于把心思放在他这里,夺走他的人生带妈妈过好日子,好像也不错。
“你也不阳光啊。”华妡指着亲爹,“没啥好吵的,就问你对村里乱嚼舌根的事,可知道点什么吗?”
在这村里,倒也没有比华一钊更通晓消息的人了,他是混混们的头,也自然耳听八方。
“先说好,不是我怕挨打才出卖手下,王四的确对你是有些不寻常的意思,而且他这个人吧,也不是真看上去那么傻……”
华一钊捂着浑身痛,只盼院中两人赶紧离开,他就是自己话语里出卖朋友的人。
从华家院子里出来,外公还在絮絮叨叨骂华一钊的不是,华妡表面听着,其实想到了妥妥来送腊肉那天晚上。
腊肉,说是谢礼没什么问题。
她琢磨着琢磨着,也不敢确认华一钊说的是真是假,结果快到家门就看到妥妥又在门口,这次又提着个什么小纸包。
“华妡阿姨,我爸说仪兰小姨姨在学校吃苦了,让我给送些糖来,很甜的,你尝尝!”妥妥看着单纯无邪,那他背后的王四自然是有心思。
这次,华一钊的话是真的。
不顾妥妥,华妡扭头来看附近树后的王四,走过去把人抓住,直问道:“学校的事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那些女孩儿还没放学!”
很奇怪,其他知事人除了齐医生和华老爷子,没别的的。
那两位一个是共享空间“同伙”,另一个为人师表村里有名,不可能把事情叭叭传到别人耳朵里。
偷听是王四的惯犯技能,华妡记得之前他就喜欢趴华家外头,听自己和爷爷说话。
“还能怎么,除非他阴魂不散,一直关注学校里会发生什么事儿呗。”华妡外公没好气地说,他老人家看不惯华一钊,自然也看不惯小跟班王四。
如此,华妡便故意质问王四,到底是不是早有预谋。
没想到王四居然被华妡一皱眉给吓到,他当即坦诚自己确实在关注学校动向,他猜到学校那些小姑娘会乱嚼舌根。
“村里人对你的意见真的很大,我叔是村长,全村从他那进进出出的人那么多……自然就听到了。”
王四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搞得要是人不知还以为华妡做了什么错事,她只是受过二十年后教育的女性,不懂适时服软。
“那你守在那里图什么!”华妡又问。
“阿姨,我爸喜欢你啊,他想给妥妥找个最好的后妈,妥妥也觉得很好……”那破孩子突然开口。
“你闭嘴!”
“华妡,我家妥妥说的是真的。”王四仿佛被他儿子打开了机关窍门,是时迎合上来,“我对你啊,那是就算得罪华一哥也喜欢的存在!”
“你也闭嘴!”怒不可遏的华妡,气着气着就不由得笑出声来,“王四,你家有镜子吗,不行多喝点水撒尿照照自己。”
华妡她妈淑兰,远近闻名的美女,她那渣爹,也是一表人才,那么渣,亲妈跟顾小敏发了疯地喜欢。
虽说华妡没什么好脾性,那脸蛋容颜还是一顶一的出众,如今看着是不知哪里来了村的“野丫头”,也犯不着王四来给儿子找后妈。
王四惊于华妡多美的一张脸,但又多毒的一张嘴,整个村里就没有她这样说话直接的女孩。
“我是村长的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