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杨立万，还超越了破格录取的陈伟航的时间，会议室一片哗然。
同事们都朝安馨投来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有些人难免有了不好的猜测，要么觉得安馨有靠山，要么觉得她和陈伟航有一腿。
“肃静。”杨立万沉声道。
会议室里重新恢复安静，上级领导继续道：“大家好好表现，名额不只一个，但如果没有达到考核标准，名额会有所保留。”
听此，不少人觉得公平了些，自己也有机会了，收起了不良的揣测。
但有些人总会将自己的过错归咎于别人或者命运的不公，陈伟航和杨茗茗都是如此，他们从没觉得自己有问题，反而觉得被安馨利用了。
会议结束后，安馨因为被上级领导留住，比别人出来的晚了些。
她出来时，楼道里已经没人了。
安馨走到楼梯拐角处，看到了站在窗前抽烟的陈伟航，背影依然熟悉，但却物是人非。
陈伟航语气认真又深沉：“安馨，还记得以前，我这样等了你三年。”
安馨轻松而调笑：“可你在快要得逞的时候，放弃了，怪谁呢？”
陈伟航感觉心口受了一重锤。
他没想着安馨会在此刻和他讨论旧情，哪怕骂他渣男、骂他背叛，也比如此表现让他好受很多。
他猛然转身看着安馨，带着明显隐忍的怒意：“得逞？安馨，你把我对你的感情当做一场阴谋？”
安馨笑容依然温婉，甚至比平常还多了些明媚，明媚中却满是疏离。
她抬手拂了拂散落的发丝，自然的动作中将安馨那份毫不在意显露地淋漓尽致，然后抬步下楼梯。
“安馨，你变了！”陈伟航上前一把拉住安馨。
安馨静静地看着他，语气不疾不徐：“不，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从来不是你以为的需要庇护的小鸟依人，陈伟航，也许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彼此。”
“放开。”安馨语气平静，甚至没有推他，笑道：“要我给杨茗茗打电话，还是喊一声？”
陈伟航立刻松了手，安馨拿出湿巾在被陈伟航刚才碰触的衣服上擦了擦，扔到了楼梯处拐角处的垃圾桶。
这是嫌他脏还是说他是垃圾？
陈伟航脸色难看得厉害。
安馨抬步下楼梯，陈伟航却再一次挡在她面前：“安馨，你别太得意，你这个职位看上去是个香饽饽，实际上对我和彭处长来讲，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彭处长估计也没想到吧，帮你发一封邮件，结果给自己埋了颗定时炸弹。”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陈伟航哼笑一声，压低声音道：“是吗？我之前就点过你，彭处长是有才华，但在林业局被压了多年。CFCC项目就仿佛是她的救命稻草，她已经不再年轻了，你觉得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允许你分一杯羹吗……”
上面传来下楼的脚步声，陈伟航话没说完落荒而逃。
安馨勾唇浅笑，带着讽刺。
她下楼回到办公室，见到了彭处长，安馨满含诚意地感激道：“彭处长，谢谢您，如果不是您……”
彭处长却道：“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