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提醒道:“我看那男人可挺有钱的,看那车牌都是岄城本地的,你儿子在岄城林业局刚升职,不好得罪人的。”
陈母片刻沉默道:“好,谢谢李婶提醒,我好好想一想。”
“谢什么谢,乡里乡亲的。”
“你要是再逮到他们,第一时间通知我。”
“咱老姐妹儿,还用说。”
李婶挂了电话,觉得呼吸特别顺畅。
这年头,娶个媳妇多不容易!
在县里房子是买得起,但女孩子都往大城市里奔。
陈家是比他们多个鼻子多只眼?凭什么可以娶到安馨这样漂亮又有学历的。
他们以为儿子有颜值有学历有工作了不起啦!
不出来闯不知道,在岄城这地方,天上掉下一板砖,不是富豪就是官。
他家儿子充其量就是个虾兵蟹将,还整天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
陈母江花枝这边挂了电话,陈父陈泰安从外面进来,不悦道:“干什么大呼小叫的,我在院子里都听到了。修养!修养!”
陈母咬牙道:“安馨傍大款,给咱伟航带绿帽子,你看我一会儿不去安家闹!”
“愚蠢!闹起来丢人的何止他们!咱陈家照样被人耻笑。”
“那你说怎么办,就吃了这哑巴亏?原以为安家不要求咱在岄城买房子,是捡个大便宜,没想到顶这么大个雷!”
“你听谁说的,属实吗?安家那姑娘看着不像嫌贫爱富、水性杨花的人。”
陈母将李婶的话告诉陈父,把照片也拿给他看。
陈父看了之后,脸色沉了下来,坐在沙发上吸闷烟。
陈母抱怨道:“当初老安生病时,我就想让咱儿子和安馨分手,你还不同意,现在好了……”
陈父打断了陈母:“头发长,见识短!虽说老安生病花个十几二十万,甚至借了些外债,但他安家宝贝女儿,以后他们住的房子和地都是安馨的,不就相当于给咱儿子的?在岄城买个房子最起码上百万,还得跑到市郊买,否则,就得上千万。他安家不要求咱在市里买房子,闺女样貌和学历都没挑,这是天大的好事。”
陈母叹了口气道:“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容我想想。”陈父吸了口烟,沉下来的目光渐渐有了亮光,闪着精明的算计。
“安馨不是傍大款吗?她肯定得在大款面前顾及形象和名声,咱去找她要钱。”
陈母转悲为喜,兴奋地拍陈父大腿:“不愧是咱家的智囊担当!要是这大款是奔着娶安馨的,多套点钱出来,没准可以帮伟航在岄城买房子,娶个岄城本地的,比她安馨还好的。”
陈父目光微眯,又吸了口烟:“不知道咱伟航知不知道安馨傍大款了。”
陈母回想了一下这几日和儿子打电话的情景。
“我猜不知道,最近打电话不少,聊起工作来挺开心,要是知道安馨出轨了,不是这状态。”
陈父点头道:“那咱们合计一下,看看怎么套出钱来,这样儿子心里还有点安慰。”
“对对。”陈母连连点头,啐了一口咒道:“劈腿不得好死!活该那个冤大头大款!”
……
“阿嚏!”正在和安馨一起搬东西下楼的盛湛打了个喷嚏。
安馨被吓了一跳,差点踩空,幸好被盛湛一把捞住。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让盛湛的心砰砰直跳,一时忘了松手。
“我没事了。”安馨提醒道。
明明什么都没做,盛湛却莫名心虚,迅速松开手拉开了距离。
两人一起俯身去捡地上散落的小物件。
大件的东西安馨都打好包了,搬家公司早已搬上了车,剩下的都是零碎的小东西,两人和搬家公司一起搬,这样可以快一点。
安馨不想耽误盛湛太长时间,想尽快搬完让他去忙工作。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