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湛说明天让她去看看房子,后天过来帮她一起搬家。
安馨想着盛湛要工作,倒不如问了地址自己解决一下。
这一听房子位置,离着林业局很近,很方便她去实习。
她想着等盛老先生身体恢复以后,从盛湛的房子搬出去,就直接在附近租房子,索性把东西全部搬过去。
看着东西不多,大大小小,杂七杂八地收拾起来,可是不少。
永远不能怀疑一个女人的收藏能力。
没有工具仅靠人力,宿舍楼又没有电梯,搬完了这些也得累成狗。
倒不如找个搬家公司过来,其他搬出宿舍的姐妹都是这么搞的。
自己先把东西打包好,搬家公司过来搬运,运输,根据距离收费,也没多钱。
这样想着,她就自己咨询了一下。
按照她的距离,收费800元,连她养的花草小鱼都可以帮忙搬过去。
安馨解决好搬家的事情后,妈妈给她打了语音电话。
告诉她不用担心爸爸,好好忙毕业,找工作,工作落定了该谈和伟航结婚的事情了。
还说她从小就叫人省心又安心,学习、工作和对象该有的时候全有了,不但不让家里担心,还一直为家里分忧。
想起才和陈伟航分手,她不禁抽了下鼻子。
妈妈问她怎么了,她只说有点着凉感冒了。
担心妈妈察觉出问题,安馨找个理由挂了电话。
手机屏幕还没完全暗下去,她的眼泪已经掉下去了。
安馨抬手抹掉了手机上的眼泪,但是擦不完眼里不断涌来的泪水。
还有不久毕业了,大家都是偶尔回来。
此时,宿舍里就她一个人,安馨趴在床上大哭一场,发泄了一通。
最后拿起手机,在陈伟航的微信那看了好一会儿。
编辑了好几次消息最终全都删除了。
既然分手了,所有的联系都没有意义。于对方而言,或许都是一种纠缠。
再痛,既然结束了,就留给自己一个华丽的转身。
说起来简单,她夜里自己哭了好几次。
第二天早晨更是早早醒来。
想起昨天答应盛老先生再去看望他,也看出老人是希望自己去,她快速洗漱拾掇了一下。
照镜子时见眼睛还有些肿,化了个淡妆才出发。
她下楼扫码开锁了一辆共享单车,骑着去校门口坐公交车去。
骑着往前穿过林荫路,就想起和陈伟航一起上课下课的情景,眼圈又红了。
然后又生生将眼泪逼回去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当时偶然和陈伟航读到这首诗时,陈伟航说变心的人总有理由。
哎!一语成谶。
确实有理由,而且很充分,算了,不难过了,不值得!
却原来,可以做到理解,做不到一笑而过。
毕竟,认真爱过,不可能雁过不留痕。
放下单车,安馨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失恋这件事。
上了公交车,她拿出手机去看自己的毕业论文。
但终究没看进去,抬头看向窗外。
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之间路人行色匆匆,为着生计,自己的小家庭奔波着。
如今,她也正在努力成为其中的一员。
想起刚走进学校大门时,拼命想要过得不普通,如今,想要过成普通的一员都要使出九牛二虎之力。
而且一切还没开始,昔日憧憬并肩作战奋斗的男友就给了她当头棒喝。
电话铃声将安馨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接起来,盛湛清朗好听的声音传过来:“安馨,起来了吗?”
听到盛湛叫自己的名字,安馨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连带着脸都红了。
“我在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