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活了!谁都来欺负我!你这个死胖子下手这么狠!怪不得吴老太太说你们都是贱人,只配卖到窑子里!”
冯婆子被强摁着穿上了裤子,马上坐在地上,又开始抑扬顿挫地嚎叫起来。
这些语言上的攻击哪里能伤得了苏瑾宁半分!
归根到底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她哪里会在乎这些!
相反的,耳朵里听到这些花样百出的骂人话语,只会觉得新鲜,好玩!
她没有理会冯婆子,而是走到一边替陈桃叶检查了一下脚。
“冯婶,你的脚崴得有些严重,我先帮你正下骨,再抹一些药,这段时间不要多走路,脚养好了再走!”
苏瑾宁说话的时候手不停息,不大的功夫就帮着陈桃叶处理好了脚。
“宁娃,谢谢你!”
陈桃叶抹着眼泪,感激的心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
这个女娃子,从翠翠失踪就帮着找人,直到找到翠翠的身体。
她为翠翠做的一切她都听二小子金宝讲过了,这份恩情他们这辈子估计都还不上了!
“冯婶子,保重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苏瑾宁扬起笑脸,安慰她道。
他们家搬到桃树沟的时候,过得相当艰难,颇得村长冯根锁的照顾。
她也非常喜欢冯翠翠这个小姑娘,是以能帮的忙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陈桃叶被苏瑾宁的三春暖语安慰到了,鼻子一酸,眼泪又汹涌地冲出来了。
“这是哪里来的野娃子,这么不知礼仪!竟敢对长辈们动手动脚,反了天了!李老头,我们桃树沟村能容下这种人!”
冯德旺因为冯婆子的骚操作闹了个没脸,满肚子的火气不知道往哪里发。
此时苏瑾宁行动出格,自然成了靶子,他就趁机发出来了。
“三叔,这个野娃子可不敢惹!她前几天刚把自己三叔的手筋挑断了,狠毒着呢!”
冯根米故意扯着嗓子大声说道,确保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都听到这句话。
“哦,就是前段时间不顾念血亲,把亲堂弟吊到树上毒打那个?”
冯德旺眯着眼睛,脸上全是厌恶不耻之色。
“可不是嘛,三叔!她家和根锁哥家走得那么近,不会就是她挑拨离间,不让根锁哥救咱家金福吧!”
冯根太眼睛里的恶毒,贪婪,嫉妒怎么也掩饰不住。
苏家落户桃树沟村的时候,村人都笑话苏家二房“奴隶出身”,比他们还不如。
谁知道分家以后,他们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不但在村里置了很多地,盖了新房,办起了酒坊。
而且寻找他们的贵人特别多。来的时候一车一车的好东西全往他家里拉。
那东西他们这些庄稼人几辈子都没见过!
就连收到留他们住家的田大河家也踩了狗屎运一样,跟着沾了不少光,得了不少好东西!
村里人哪家不眼红,哪家不羡慕!
今天有机会踩她一脚,出出自己心里的恶气,自然不能手软!
“好哇!你这个死胖子,专门在背后使坏!安的是什么心!要不是你把那个赔钱货找到了,我家金福怎么能被县太爷收了监呢!我老婆子和你拼了!”
冯婆子突然发力,面上是夸张的悲伤之色,叫嚣着要找苏瑾宁拼命。
此时这个胖子引起了大家的公愤,正是报仇的好时候。
她不信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死胖子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村里人一口一个唾沫都能把她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