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道对女子何其艰难,可是肃王爷你真是好绝情!过河拆桥,落井下石,把一介弱女子打入深渊一辈子不能翻身。现在还要掐死她,真是大顺朝的好王爷!
以前的苏瑾宁真是瞎了眼了,错把鱼目当珍珠。从此以后,不会了。像王爷般没心没肺,不仁不义的小人,不配我苏瑾宁喜欢!”
苏瑾宁憋着一口气,说完一大段话。
她又弯腰咳嗽了几声,而后挺直腰背,眉目肃然。
萧策的心口忽地一滞,别样情绪涌上心头,瞬间又极快地消散。
“这件事是本王没处理好,本王会补偿的。”
半晌,他终于艰难地吐了几个字出来。
“噗——”苏瑾宁正在平复自己的情绪,就见一股鲜血朝自己喷了过来。
原来是萧策情绪波动太大,吐血了。
“这就吐血了呀,武功也不咋地嘛,太弱鸡了!”
苏瑾宁嫌弃地看了看身上的血迹,腹诽着。
她又闻了闻血迹,眉头稍稍皱了一下。
“王爷,药来了,快吃吧!”
小石子拿出一粒丸药,服侍着萧策服下,又拍背抚胸,帮他顺气。
“表哥,你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小石子你轻点,不然本世子罚你打扫一个月茅房!”
云澈担心地看着萧策,声音带了哭腔。
继而又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苏瑾宁,愤恨地说:“表哥哪里对不起你们苏家了?
苏家扯着肃王府的大旗干了多少破事,还不是表哥帮你们兜着!你怎么还不知足,见天缠着表哥。”
苏瑾宁冷哼一声,心里感到好笑。
苏家是得了肃王府不少好处,可她苏瑾宁并没有沾到一点光,还搭上了原主一条人命。
所以这个锅,她可坚决不背。
“苏家得了肃王府好处,关我屁事!我是花过王爷你一钱银子,还是吃过肃王府一顿饭?甚至苏家二房,你的前老丈人可有沾到你萧策半点光?”
苏瑾宁顿了顿,继续说道:“倒是我为王爷洗手做羹,往王府送自制的金疮药,搭进去不少银子,肃王爷可还记得不?
不记得没关系,可以问问贵府的护卫林首领,他可是以王爷的名义拿了我好多金疮药,没给过一钱银子。”
“呕——”萧策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堵在了嗓子眼里。
他紧抿着嘴唇,拼命压下了喉头的异样。
苏瑾宁送过不少吃食,金疮药给他,他都没有搭理过。
慢慢地,王府下人都知道王爷不待见苏瑾宁,所以她送来的东西都没有收过。
倒是护卫首领林山提过金疮药的效果非常好,成本也不高,可以广泛用到军中。
他不以为然,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没想到,猪队友不给力啊,挖了这么大一个坑给他。
“多少银子,本王马上补给你!”
苏瑾宁正要开口说话,就听到了萧策冷清的声音。
“林首领一共拿了三次金疮药,一共三百两二十两。
本小姐被退婚后,受人嘲笑,被家族抛弃,身心受到极大的损害。
刚才王爷的狗腿子下死手踢了我一脚,这都要算在赔偿里面的,应该赔偿精神损失费和治伤费用一万两。
所以王爷一共要付给我一万零三百二十两。”
苏瑾宁慢条斯理地报出了一串数字。
心里想,原主已经被踢死了,一万两真是便宜了这个王八蛋。
然后,她就看见对面所有的人齐刷刷地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瞪得溜圆。
苏瑾宁憋住笑,绷着脸,一本正经地看着萧策。
耳边响起了云澈的公鸭嗓:“你抢钱呀,山匪都没有这种抢钱之法。
你这丑女人以为自己是谁呀,也敢狮子大开口,肃王府的钱那么好拿呀,你有那个命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