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
按照两人后来仔细商量过的法子,沈听肆给沈贪写了一封信,交给沈石,让他明日一早,快马加鞭送到郡守大人手中。
沈石得令而去。
这个法子,再简单不过。
推到程槿年身上,说制作水泥的方子是她的家传手艺,因此她十分抵触,情绪很激动,沈听肆怕伤了夫人,于是不敢强迫。
于是,请求沈贪多给他一些时间,让他能劝服夫人。
……
翌日。
沈石卯时披着月亮出发,本以为第二日才能返回,没想到,竟然当晚亥时便出现在了后院。
他的情况十分不妙,上气不接下气。
王五婆吓了一大跳,赶忙给他倒了杯水,让他坐下休息。
可沈石只是一口喝下水,便步履匆匆地往院子里赶,当夫妇二人得知他回来时,两人已经躺下了。
闻言,匆匆披上了外衣。
沈石已经等在大堂,正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
见此,沈听肆脸色一凝,沉声问道:“石头,发生什么事儿了?”
主仆二人多年,他一眼就看出来,沈石十分的紧张和不安。
听到他的声音,沈石喜不自胜,都顾不上给两人打招呼,一股脑把今天知道的消息说了出来:“沈郡守死了。”
程槿年和沈听肆异口同声的惊呼:“你说什么?”
“什么?”
两人飞快对视一眼。
程槿年急切的追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快仔细和我们说一说。”
沈石点头,一五一十的解释起来:“奉少爷的命令,我去郡守府送信,结果在郡城城门口被拦了下来,这才得知,昨晚一伙儿罪恶滔天的山贼,乔装打扮、暗夜潜行、没有惊动许多人的情况下进了郡守府,杀死了沈郡守。”
程槿年觉得太巧了。
“山贼?他们怎么会突然这么做。”
一旁,沈听肆也有同感。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沈贪对付沈听肆之后出了事儿,这要是是意外,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但是,这会是谁干的呢?
谁能有这个能量。
夫妇二人再次对视一眼,从批次眼中看懂了对方的疑问和怀疑。
突然,程槿年想到什么,忙问道:“对了,只有沈郡守一人死了?”
沈石点头:“是的。”
接着,他忍不住补充了一句:“看守城门的士兵们也觉得惊奇不已,三三两两交谈的时候,我偷听了一些。”
沈听肆开口:“郡城那边对于凶手有眉目了吗?”
沈石缓缓摇了摇头。
“没有,那些人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说到这里,他一脸戒备看了看四周,紧张开口:“少爷、少夫人,郡城那些人说,这群山贼可能往下面的县城逃了,遇到可能有危险,咱们西达县城墙都没有建好,是最危险的,山贼要是逃到这里,我们根本没有办法。”
“我们得时刻小心了。”
这话一出,程槿年和沈听肆也一下子重视了起来。
石头说得没错。
要是山贼不傻,逃到西达县的概率是最大的。要是他们起了不好的心思,这对于西达县来说是一场大灾难。
当然,若是夫妇二人猜想的那样,就是另外一个结果了。
这还未知。
他们应该抱有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