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槿年只瞧见大夫人满脸沉重得大步朝着正房走去。
房门紧闭。
屋内没有任何动静传出来。
她想了想，规矩得守在了门口。
看大夫人的表情，似乎有大事儿发生了，会是什么呢？
许久。
大门从里面打开，露出了大夫人的身影。
她脸色恢复如常，对着她微微一笑，迈着优雅的步伐不急不缓地朝着院门走去。
程槿年好奇得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很快收回视线，转身进了正屋。
无它，因为老太君喊她了。
“槿年，你替我把五姑娘叫来。”
“是。”
一炷香，她和五姑娘抵达。
此时，五姑娘的眼圈依然是又红又肿，可见这次的谣言对她的打击和影响有多大。
五姑娘最在乎自己。
这次传出去的谣言可能会害她失去和承恩公府的婚事，她如何能冷静下来？
这次，程槿年也跟着一起进去。
一进去，五姑娘急迫又忐忑地开口：“祖母……”
老太君声音温和：“坐下吧。”
闻言，五姑娘脸色轻松了几分。
她一坐下，便再也没忍住：“祖母，可是查出谁干的了？”
“唉～”
老太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娓娓道来：“这事儿，我原本是不想要告诉你真相的，可是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瞒着你了。”
“谣言是从长宁长公主府传出来的。”
这话一出，五姑娘脸色大变。
程槿年也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我就知道，她不可能就这么放弃。”五姑娘脸色铁青，蹭得站了起来：“贱人，我要杀了她！”
这个她，在座的老太君和程槿年都知道说的是谁。
嘉成县主。
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地在程槿年的脑海中清晰起来。
她是季闵的青梅竹马，痴恋季闵，京城众人皆知，可妾有意郎无情，季闵只把她当成了妹妹看待。
程槿年心里暗暗嘀咕道：这不像是嘉成县主能干得事儿啊？
她虽然没见过几次嘉成县主，可少数的那几次，也看得出来县主是正直、痴情、固执、专一的性子……这里面，会不是是有什么误会？
回到当前。
老太君呵斥出声：“站住！”
五姑娘身子一僵，不甘心的停住了脚步。
“这事儿不管是不是嘉成县主做的，她是君我们是臣，我们什么也不能做，不敢做，小五，你应该懂的。”
五姑娘梗着脖子：“可孙女就要白白受这个屈辱吗？”
老太君避开了这个问题，答非所问：“长宁长公主已经收手了，咱们也装作不知道吧。”
五姑娘面无表情。
老太君面露愧疚，声音软了许多：“小五，祖母知道你受委屈了，我和你嫡母商量了，让她将你记到她的名下，作为嫡女出嫁，当做对你的补偿，你觉得如何？”
五姑娘沉默许久。
“呵呵。”她笑了两声，面带讥讽得点头：“孙女遵祖母命。”
见状，一旁的程槿年脸色不虞。
五姑娘这是什么表情？
她心里再是有火，也不应该对老太君这般无礼。
又不是老太君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