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慈大师带了口信,她没有多待,直接坐车返回了宣平侯府。
自然,她也不知道这具身体的亲弟弟就在这座寺庙,还和她擦肩而过。
……
二月十八日。
宣平侯府内外都换上了喜庆的大红色饰品,全府上下都弥漫着一股喜悦的气氛。
五姑娘整日陪着老太君,脸上是平时里罕见的乖巧,还透着一股肉眼可见地忐忑和不安。
见状,程槿年都对她顺眼了不少。
再怎么有心机、性子古怪、不爱惜手足,可到底也是一个为出嫁的少女。
她心里暗暗替她祈祷:“希望五姑娘这次婚事顺利吧。”
当晚,情况突变。
深夜,一阵马蹄声吵醒了还在睡梦中的程槿年。
她顾不上恼怒,相反,脸色沉重。
难道又发生叛乱了?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不怪她如此,实在是近一年发生的种种让他不得不这么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
“糟糕,起晚了!”
她估摸了一下时辰,瞌睡虫一下子全跑光了,蹭得从床上跳了下来,迅速穿戴好走出了房门。
她一出门,一道不甘难受地哭泣声从正房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这是五姑娘?
程槿年听出了声音的主人,不由得纳闷。
正巧,清梅一脸严肃地走了过来,她连忙一把将人拉住:“发生什么了?”
闻言,清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语气沉重:“承恩公府大少爷遇到金军埋伏,不幸去世了。”
程槿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什、什么?”
“金国不是才和咱们签订了止战协议嘛,怎么会这么突然……”
“谁知道呢?”清梅苦笑:“或许是见我们祁国内忧外患,想要来分一杯羹吧。”
程槿年默然。
清梅说:“我得去招呼下人们,把府里上下的红布、灯笼那些全部撤下来,就不和你说了。”
“好。”
清梅步履匆匆地离去。
程槿年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接着慢吞吞地朝着正房走去。
屋内的哭泣声还没有停止。
“祖母,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这不是第一次,是第二次了,难不成我真的是他们口中说得命硬,克夫吗?”
“呜呜呜……”
程槿年正好听到这话,脸色不由得一变。
克夫?
“胡说八道!”屋内,老太君猛地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吼道:“他们承恩公府的破事儿,和你一个未进门的儿媳妇有什么关系?”
“要是让我知道是那家黑了心肝儿的造谣,我老婆子非得上门好好理论一番不成。”
她虽然不喜欢这个五孙女,但毕竟是自家的孩子,怎么能无缘无故担上这种名声。
五姑娘语气感动:“祖母……”
老太君看到程槿年,立即吩咐:“槿年,刚好你在,赶紧去把这事儿告诉大夫人,让她派人去打听,并且阻止这个谣言。”
程槿年忙点头:“奴婢遵命。”
转身,她一脸沉思。
居然这么快就有流言说五姑娘克夫,这背后肯定有人搞鬼。
想到这里,她咬牙切齿:“太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