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青蒿也出嫁半月了。
去往江南的一个车队,七姑娘不复往日地光鲜亮丽,穿着简单地粗布麻衣,焦急地询问一个中年妇人:“京城那边可有我的消息传过来?”
妇人摇头。
“我特意花钱打听了,只打听到宣平侯府上个月嫁了两个姑娘,热闹极了,并没有传出别的消息来。”
“什么?”
七姑娘大受打击啊:“这怎么可能?我人都不在,他们从哪里变一个七姑娘嫁给那个陈声。”
“姑娘糊涂,这新娘子都是披着红盖头,谁也不知道盖头下长什么样,只要随便选个人当成是您,不就轻易混过去了?”
妇人倒是不觉得奇怪,摊了摊手:“至于陈举人他一个无权无势地举人,能反抗诺大的侯府?”
七姑娘如遭雷击。
所有,她的一切算计都落空了?
妇人叹了一口气,道:“姑娘,咱们都离开了,您就别再打听侯府的事儿了。”
七姑娘木然。
见状,妇人摇着头离开了。
另一辆马车,妇人刚上车,她的一双儿女纷纷凑了过来。
女儿一脸贪婪:“娘,主子又赏赐了您什么好东西?”
儿子一副少男怀春:“娘,姑娘心情怎么样?我看她早上没有怎么用膳,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妇人皱眉,没有理会两个孩子。
女儿不悦地撅起了嘴。
儿子一脸担忧地看向了前面的马车。
……
三月二十。
宣平侯府再次迎来了媒婆。
承恩公府上门提亲了!
程槿年很快便得到了消息。
她挑了挑眉,转身就向老太君禀告去了。
老太君语气带着些微嫌弃:“嫁了也好,省得总是来烦我。”
程槿年好笑不已。
两家定下婚期,开始走三媒六礼,三书六聘地流程。
翌日。
程槿年走在廊上,迎面撞到了五姑娘和她身边的大丫鬟迎春。
三人对视一眼,程槿年微微侧身让开,行礼。
她自以为礼数周全,没成想,迎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大声呵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拦五姑娘的路。”
程槿年忍不住皱眉。
下一刻,她深吸了一口气,恭敬道:“五姑娘恕罪,奴婢这就让开。”
说完,立马退到了廊下。
见状,五姑娘眼里闪过快意。
哼,她早就想收拾程槿年这个没有规矩的丫鬟了!
以前有所顾忌,现在她可是板上钉钉地承恩公府二少奶奶,可算能出口恶气了。
不过一个丫鬟罢了,凭什么让众人另眼相看!
五姑娘还嫌不够,掩着嘴笑道:“槿年姐姐,侯府向来是赏罚分明,你既然犯了错,那我就罚你在廊下站上两个时辰,你没有意见吧?”
欺人太甚!
程槿年忍不住握紧了双拳。
“……”
许久,她松开手,准备服软:“是,奴婢……”
突然,老太君带着怒火地声音响起:“我院里还轮不着你耍威风!”
原来,是院里的小丫鬟见情况不对劲儿,跑去禀告了老太君。
五姑娘脸色一滞,却不想认输,强撑着解释:“祖母,是槿年犯了错,孙女只是按照规矩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