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
郑二奶奶脸色顿时好看许多，亲昵地挽着三姑娘：“谭大奶奶，咱们一起去花园逛逛吧。”
“好。”
程槿年、青蒿、雪莲和青禾紧紧跟上。
郑二奶奶随意看了她们一眼，突然眼神一凝，直直地看着程槿年和青蒿。
“郑二奶奶，怎么了？”
“这两个小丫头模样长得极好，我瞧着眼生，好似从没有在大奶奶身边见过啊。”
她一脸深意地看着三姑娘：“瞧着通身气派，莫非……”
三姑娘立马知道她误会了。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她习以为常地解释道：“姐姐误会了，这两个是我祖母的贴身丫鬟。”
郑二奶奶一脸恍然：“哦，原来是林老太君身边的得意人。”
“难怪如此气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未出阁的姑娘呢。”
听到她的夸赞，程槿年和青蒿连忙出声：“奴婢惶恐。”
三姑娘微微一笑：“姐姐别吓着她们了，她们年纪小，胆子更是小。”
郑二奶奶摆手：“呵呵，不说了不说了。”
“你家祖母，可是咱们京城有名的慈善人啊，我对她老人家倾慕已久。”
“那待会儿，我带姐姐去见见祖母？”
“这感情好。”
“……”
两人越说越融洽，让丫鬟们守在附近，只带了一个丫鬟跟着。
程槿年和青蒿自然被剩下了。
雪莲笑意盈盈地看着两人：“两位妹妹别干站着，去找个地儿歇息歇息吧。”
青蒿又惊又喜：“谢谢雪莲姐姐。”
程槿年对她笑了笑，便被青蒿拉走了。
雪莲一脸笑容地注视着两人的背影。
左右的丫鬟们见状，不约而同地左右交换了视线。
这两个丫鬟是什么来头？
这边。
程槿年和青蒿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说悄悄话。
“槿年，这承恩公府可真气派啊，不愧是皇后娘娘的娘家。”
程槿年点头：“对啊，太气派了。”
她忍不住环顾四周，看着无一不精致的景观，竟然有些心惊胆战。
这富贵泼天，当真没人看不惯吗？
青蒿突然双手托着脸颊，少女怀春道：“陛下和娘娘结发为夫妻，恩爱多年，是天下表率，希望我日后也能找到一位如陛下那般的如意郎君。”
程槿年顿时忘了刚才的不安，大笑着调侃青蒿：“你这个妮子，小小年纪不害羞。”
青蒿不但不害羞，反而骄傲地挺起了下巴，理所当然道：“哼，害羞什么？反正女子都是要嫁人的。”
程槿年想要反驳：“谁说的……”
刚出口。
突然，一到熟悉的声音传进两人耳朵里。
“闵哥哥。”
程槿年和青蒿相视一眼，面露凝重。
这不是五姑娘的声音吗？
程槿年给青蒿她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自己麻着胆子，轻手轻脚地探出了脑袋。
然后，就看到季闵和五姑娘面对面站在不远处。
离他们五米远，季闵的小厮和五姑娘的丫鬟在望风。
孤男寡女，独处一出。
五姑娘这是想要干啥？
季闵声音温和：“五妹妹，好久不见，听说你有事想要见我？”
五姑娘双颊泛红，含娇带怯地看着季闵：“前几日在族学听闵哥哥说近日有些失眠，妹妹有些担心，这是竹姣亲手做的香囊，里面放了助睡的药材。”
闻言，季闵明显温柔许多。
沉默了一会儿，他伸手接过了香囊。
“谢谢五妹妹，我很喜欢。”
程槿年瞧着香囊上的红豆，眉头拧成了三道竖缝。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五姑娘这是明晃晃的示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