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国并不禁止奴籍拥有私产。
第二日,老太君便让程槿年和栀子二人签了新的文书。
自此,程槿年也是有房有地有存款的小富婆一枚了。
由于二人年纪还小,这个庄子依然由老夫人手下的管事负责管理,每年的盈余会攒起来送给两人。
青蒿得知此事,替程槿年开心不已。
她家虽是下人,可家底比起某些寒门出身的官员还要丰厚。
她家只有她一个女儿,她娘亲早早就备好了嫁妆,不仅有田庄,就连铺子也有好几间呢。
因此,她完全不嫉妒程槿年,反而真心实意的替她高兴。
“槿年,你的庄子在哪儿?我也让母亲在附近给我买一个小庄子,到时候我们就是邻居了。”
闻言,程槿年笑意温和的点头:“好啊,不过我现在也不知道具体位置,等老夫人身边的管事过来我问一问。”
“行,你可别忘了哦。”
至于让嫣红陪着干娘离府之事,她并没有告诉谁。
她并不喜欢邀功,也觉得亲人之间不必如此,等明年李娘子出府,一切便自然而然的知道了。
时光流逝,一眨眼,便到了冬至这日,这也是大姑娘出嫁的日子。
寅时(早上三点钟),松鹤院便热闹了起来。
丫鬟们各个穿戴一新,妆容整洁,面色肃穆,有条不紊的做着手里的活儿。
今日大姑娘大婚,松鹤院定是人满为患。
清梅等大丫鬟忙得脚不离地,就连管着库房的文竹姐姐也躲不了清闲。
“云片糕准备了吗?这是广平伯爵府老夫人最喜欢的糕点儿,可不许疏忽了。”
“哎呦,这盆景谁管的?花叶都落在地上了都没人扫,皮子紧了是不是?”
“这个花瓶放这儿,嗯,对对对……”
“……”
程槿年和青蒿虽然没成为被指挥的一员,可依然紧张不已。
今日,她们得全程在屋里伺候着。
趁着人还没到,她们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做着演习:见到不同身份的夫人小姐如何行礼、走路的姿势、倒茶的动作、以至于可能发生的突发情况……
老爷和夫人们在前院准备迎接客人,少爷们在想着如何为难大姐夫,姑娘们和大姑娘的好友正聚在大姑娘的闺房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程槿年的耳边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
紧跟着,便听到了媒婆尖锐刺耳的唱和声:“新郎官儿接到新娘子啰。”
大伙儿纷纷围了过去。
程槿年搀扶着老太君站在大门口,宣平侯府的主子全员在场,都站在了门外。
宣平侯脚步沉稳的背着大姑娘到了门口,特意从书院请假归来的大少爷接过了大姑娘,背着她出了大门。
媒婆立刻高声唱道:“新娘子出门啰。”
大少爷把大姑娘背进了花轿里,在媒婆和锣鼓喧天中,缓缓起轿。
程槿年目送着渐行渐远的花轿,清晰的感受到了大姑娘嫁人了,日后便要成为别家的儿媳、妻子、母亲甚至是祖母……
她这一生最轻松快乐单纯的日子彻底结束了。
这年冬至,是程槿年记忆力最深刻的冬至。
三书六礼、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大姑娘成了第一个离开宣平侯府的姑娘。
大姑娘出嫁后,众人都有些不习惯。
平日大姑娘虽然话不多,可却是让弟弟妹妹安心的存在,现在冷不丁少了一个人,让从未感受过离别的姑娘少爷们多少有些不舍。
大姑娘是这个家族第一个出嫁的孩子,这也代表着姑娘们逐渐盛开,将要一一离去了。
在满府的鲜红下,上至老太君和老爷夫人,下至姑娘少爷们心情都不甚好。
好在,三朝回门。
宣平侯和大姑娘一同回府,下人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