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丹凤眼中没有任何情绪,但语气却带着淡淡的安抚。
她伸出手奖励似的揉了揉少年的头发:“乖孩子,出去洗干净,今晚再过来。”
“是。”少年小小松了口气,听话的站起身出去,从始至终都十分懂事的没有摘眼上的遮挡,摸索着出门。
他们的主人,除了讨厌亲吻之外,还讨厌别人看她的身体。
不管是她多宠爱的人,一旦看了,下场只有乱葬岗,所以不会有人敢恃宠而骄。
等少年出去,关了屋门。
女子才从床上下来,赤脚踩在地上。
她随意披了一件大红色长纱,曼妙的身子根本无法被这薄纱盖住,身段和躯体都若隐若现。
在她的腰间,有一朵漂亮的如同艳丽花焰一般的火红纹落。
与柳澜雪眉间的花纹如出一辙。
“所以呢?她来做什么?”
女子的声音魅惑中带着无尽的清冷。
君含笑没有抬头,但隐约能从余光中看见她紧贴着地板的光滑细腻的脚。
那修长漂亮且不盈一握的脚踝上系着一枚紫色铃铛,随着她每一次前行便发出轻灵的响动。
君含笑下意识紧了五指,不知是否被刚才的气氛所感染,竟也有些燥热之感。
‘啪!’
软鞭重重打在他轻薄的脊背上。
君含笑顿时闷哼一声。
“你走神了。”女子不悦的声音响起。
君含笑只觉一股冷意从后背蔓延全身,当下将头更低一些:“抱歉,主子。”
他下意识道了歉,五指忍不住攥紧,清透的眸底不光是惊惧,更透出几分悲伤。
但他很快定了定神,继续回禀:“她说是来跟您谈生意的,说要来投奔。”
女子坐在桌子上,修长的手指玩着软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细细咂摸‘投奔’两个字。
“有意思,真有意思。”
自己已经很久没碰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主子要亲自过去吗?”君含笑轻声询问。
女子歪头思索片刻,随即扬眉:“不,你去。虽然是有意思的人,不过只怕来者不善呐。”
君含笑道一声‘是’,站起身来,伏身出去,从头到尾都没敢抬头看女子一眼。
房门关了。
君含笑站在门口紧紧攥着拳,不愿离去。
后背上还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但他深知那一鞭子不会将衣服打破,甚至就连身上都不会留下半点伤痕。
他们的主人很清楚如何控制力道去惩罚不听话的手下,也同时很清楚该如何去爱护他们的身体。
就像是……爱护一个精致的花瓶。
“公子,如何了?”花卉从走廊过来讨问。
君含笑深吸一口气,将攥紧的五根手指松开:“你不用管,我去看看。”
花卉松了口气。
君含笑抬脚往楼下走,却又顿住脚步道:“小澈受了些伤,他晚上还要伺候主子,找人帮他擦药。”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回头,但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落寞。
花卉看着他说完一句后便离去的背影,抿唇长长叹了口气。
每次有人从主子床上下来带了伤的时候公子都会这样嘱咐,入君阁的人都说他心地善良。
可这善良之中透出的何曾不是无法言说的羡慕和悲伤呢。
君含笑去了柳澜雪所在的房间。
柳澜雪瞧见他进屋,愣了下,眯眸:“你是如君公子?”
此时君含笑脸上没有带面纱。
他的肌肤细致如美瓷,五官精致又绝美,如樱花般绚烂又带着淡淡的伤感。
通体矜贵的气质哪里像是一个从事下九流的人。
不光是长相和气质,最让柳澜雪错愕的是他的左边眼角下,颧骨处有一朵黑色的蝴蝶纹落。
在这里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