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澜雪嘴角抽了下,默默看了这男人一秒,‘嗷嗤’一声一口咬在这人的虎口上。
她口下没留情,尖锐的小虎牙直接刺穿萧君尧的皮肤,顿时嘴里便有了血腥味。
男人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皱了眉。
刚才想要逗弄的心思这一刻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忘了,柳澜雪就算是小动物也绝不是猫崽子,而是虎崽子,会吃人的那种!
“松口!”萧君尧一把将人从自己手上扯下来扔到软榻最里面去,又低头瞧见自己滴血的手,狠狠拧了眉。
柳澜雪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大力用衣袖把嘴角的脏东西擦干净,再次恨恨瞪着男人。
萧君尧沉眸看向她,眼中带着几分煞气:“你知道上一个让本王见血的人,怎么样了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杀意,瞳孔中涌动着幽深的残暴。
柳澜雪不服气的拔着脖子盯着他,咬着牙不说话。
男人看了她一会,眸色越发的危险。
女子明明那么柔弱,是一阵风就能吹倒的类型,偶尔表现出来的行为也证明她只是个任性的小丫头片子。
可自己每每跟她待在一块,却总是下意识忽略这一点。
或者该说眼前这个女子所表现出来的一面和她的本质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
“是你先平白无故来招惹我,拿我的钱的!”女子瞪着红彤彤的眼这样说。
她小鼻子一耸一耸的,似乎想哭,也是在抱怨。
“你拿了我的东西,还贬低我。我反击,你还生气?你太过分了!”
若今日换了另外一个人,敢这样对萧君尧,估计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可这会子听她这样委屈吧啦的控诉,男人竟也生出一些自己有些过分的念头。
不过这念头很快被压下。
他凝望了柳澜雪一会,什么都没说,转身出去。
柳澜雪见他离去,稍松了口气,但又有点不甘心。
自己那50两不能白被拿走吧。
这样想着,她又生出一股怨气,攥拳头往软榻上捶了一下,跳下床到前书房去。
萧君尧正坐在椅子上,自顾自包扎。
他不抹药,直接撕了袍子往上裹,但因为是一只手,所以不太方便包扎。
柳澜雪注意到他的虎口还在流血,伤口处已经肿了。
刚才自己咬了多大劲,自己心里清楚,少说得半个多月才能恢复。
“还不走,等着本王罚你?”男人冷沉声音开口。
柳澜雪没走,她走过去搬了凳子坐在他身边,气呼呼的盯着他。
不说话,就是盯~
屋内安静的很,气氛逐渐凝重起来。
终于,男人暗自叹口气,抬头看向坐在旁边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女子一眼,将受伤的手送过去。
“包扎。”他冷冷扔出两个字,像是给柳澜雪递台阶,又像是命令一个丫鬟。
柳澜雪撇撇嘴,不管是哪一种她都没打算拒绝。
男人包扎的手法着实不怎么好。
柳澜雪是职业病犯了。
既然开始包扎,那坐在眼前的就是她的病人,要用最好的药。
她下意识从研究所拿了针头出来,往他手上打了破伤风的针。
等针头打进去之后才愣住,嘴角抽了下。
坏了,气大发了。
暴露了!
她咽了口唾沫,抬起头有些心虚的看着男人。
自己无缘无故凭空拿出这么个东西,傻子也能看出有鬼。
这男人不会把自己当做巫女烧死吧?
萧君尧看见她凭空变出来的东西确实也惊了下,不过也只是惊一下后便再也没过多的表情。
“愣着做什么,继续。”他语气并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看向柳澜雪的眸光中带了几分异色。
柳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