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水启华,晏蔚之,乾廷,梁宇琛,都有种很微妙的感觉,少年的时候,听闻过水启华的各种富有传奇色彩的故事,他们都会把水启华视为侠盗。
是青涩少年心目中的一座高山,至于宝库,被人们描述得绘声绘色,不管贪与不贪的人都会产生好奇心,想要亲眼目睹水启华的宝库,这一想法是无数人脑子里存在的念头。
心情凝重,复杂,但也掺杂着一些兴奋,希望这次的行动不会白费,希望能如晏蔚之预料的那样,宝库还在地下埋着。
更加希望,这件事一结束,困扰大家多年的一个心结就能顺利解开,水萄母子可以不再遮遮掩掩小心翼翼地过活。
十个人里,只有水萄一个女人。
晏蔚之除了带上亚森,还带了两个保镖,就是上次和他一起上山救小元宝的其中两人。
乾廷带上了飞刀,还带了其他两个心腹。
乾廷和晏蔚之是不谋而合,带的人数一样多,他们都知道今天的事不能张扬,越少人知道越好。
梁宇琛就比较窘了,一个人都没带。不是他不想带,而是他不得不慎重。
大家的分工很明确,乾廷三个手下负责在山坡脚下把风,有任何异状就及时通知山坡上的人。
晏蔚之的三个手下是负责守在坟墓周围,待晏蔚之等人下去之后,三人就是门神了,不允许其他的人再接近这里。
这是为了防止突发事件而设置的两道屏障,一般的人是无法闯过的。
晏蔚之和乾廷都暗暗注意着水萄的一举一动,这个小女人,是他们的重心,为了她,两个大男人可以暂时放下某些事情,暂时站在一条战线上。
一群人围在阿芸的墓前,看见这坟墓完好无损,心里暗暗松口气。
这一次,没有两手空空地来,准备了拜祭的用品。这一次,是水萄自从十岁那一年水家发生惨剧之后,首次在白天,当着他人的面,光明正大地拜祭母亲。
青/天白/日的,这坟地没有了夜晚的阴森诡异,再加上这一次人多,大家在一块儿也壮胆。
清晰看见阿芸坟墓不远的悬崖并不高,下边是一片稻田。
水萄跪在坟前,点上蜡烛和香,手里捏着冥币,脸蛋被火苗映得绯红。
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流下来。
失去亲人的痛苦,是一道印刻在骨髓的伤痕,即使过去许多年,依然没有淡去丝毫。
水萄的身子禁不住微微颤抖,情绪太多激动,但她喊不出来,喉咙哽得发疼,慢慢将手里的冥币烧给母亲,水萄哆嗦的双唇在低喃,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细碎的声音吹散在风里,但是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悲悯之气,压得人喘不过气,心情也跟着格外沉重。
“妈……我来看您了,原谅女儿不孝,知道现在都没能将您和爸爸合葬在一起……但是今天……今天不管能不能找到宝库,我都要将您和爸爸的心愿完成……等了这么多年,时机终于到了,如果能找到宝库,我会妥善处理好。”
“可如果没找到,今天的事,一定瞒不过外界那些疯狂想得到宝库的人。我怕他们不死心,会来打扰您安息。妈,您在天之灵保佑女儿,能顺利找到爸爸遗留下的宝库,保佑我和小元宝从今以后可以生活在阳光下,不用再躲躲藏藏。”
水萄恭恭敬敬地向阿芸的坟墓磕了三个头,虔诚,悲恸。多少年没有这样拜祭过母亲,她是该高兴的,是该庆幸的。
如果不是站在她身边的这一群人在坚持不断地替她隐瞒着身份,她兴许早就落得个悲惨的下场了。
水萄觉得自己还有好多好多话要跟母亲说,她的眼神痴了,回忆起小时候的一些事,时不时恸哭出声,时不时又在笑,无论是哪种,都令人心碎。
晏蔚之等人也都默不作声,被这悲凉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