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侍卫面色难看的盯着卫宁几人。
原以为这不过是个再简单不过的任务,哪知道竟然出了几次纰漏!
先前他们以为裴南倾是坐马车出逃了,结果里面只有一个丫鬟。
好不容易追到裴南倾,那个孤女身边竟不知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厉害的四个护卫!
明明之前的情报说只有一个开元境六重的护卫来着!
裴南倾抱紧怀中的洛白衣,寒声问道:“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锦衣侍卫不甘冷哼。
“裴南倾,你不要以为有康王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
“告诉你,即使你偷盗了能治疗太子的妖宝,以此来要挟太子,太子也绝对不会娶你为妃!”
听着这浓浓的自以为是意味的说辞,裴南倾都忍不住要出言狂怼。
但他说的什么偷盗,什么要挟,她怎么都听不懂?
“说人话!”
裴南倾身上属于曾经裴家家主的威严之势瞬间倾泻而出。
锦衣侍卫双眼怒瞪,“裴南倾,你偷盗了裴家玉姌带回来给太子治伤的鳐鱼出逃,你可认?”
裴南倾蹙眉。
鳐鱼治伤?还是裴家二房那个优秀到他们天天挂在嘴边的裴玉苒带回来的?
整这一出,是要把偷盗鳐鱼的事栽赃在她身上?
还编造出鳐鱼能够恢复经脉的谣言?
这是准备借皇室的手正大光明的收拾她啊。
想必皇室也很乐意配合。
不过他们应该没有想到,那鳐鱼还真是她偷的。
如今就在她胸前的坠子里养伤呢!
因为没有灵力的关系,她无法和妖兽签订契约。
当初和团团那是签订的同命契,是生命层面的,更高一等的契约,人和人之间都可以签订,压根不需要灵力的勾勒。
裴南倾不由自主的将挺起的胸膛往后缩了缩。
态度立马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转瞬就成了柔弱乖乖女。
“大人也看到了,今日我的朋友被掳,我是为救朋友而来,压根没有见过什么鱼。”
“再则,众所周知,我的师父乃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医圣,连我舅舅的腿我都治好了,还用得着偷那什么鳐鱼?”
锦衣侍卫的情绪不知不觉间被裴南倾柔顺的语气抚平,心中暗道:你是用不着偷,但你偷走那妖兽,太子的腿就只能找你医治了。
锦衣侍卫心中腹诽,但眼神却不由自主落在了裴南倾怀里的洛白衣身上。
他早就注意到了裴南倾怀中抱着的那个身受重伤的女孩。
看身形,那还是个十多岁小姑娘,跟他家小女儿一般年纪。
可看那脸上横七竖八的狰狞伤口,还有手腕流出的干涸血线,这得是遭了多大的罪!
锦衣侍卫心中升起一股恻隐之心。
口中语气不免缓和些许,“我们在鳐鱼丢失现场找到了指向你的证据,不论如何,你得跟吾走一趟!”
“能等南倾将好友送回再去吗?放心,南倾绝对不逃。”
锦衣侍卫沉默了。
按之前在裴府的说法,裴南倾是盗了妖兽出逃,所以他们一路追赶,却不想追上的马车里压根就没有裴南倾。
如今却看到裴南倾抱着个重伤的姑娘正往京都方向急赶,一点也不像出逃的样子。
作为皇家侍卫,他看到的龌龊无数。
裴南倾清醒之后与裴家二房闹翻之事他也有耳闻。
可他有自己的职责。
“裴南倾,吾的职责是带你回去受审。”
“不能通融通融?”裴南倾一边做着最后的努力,一边朝卫宁几人使眼色。
不管是为了鱼鱼,还是洛白衣,她今日决计不能被带走!
锦衣侍卫将头偏到了一边。
明知事情可能有冤,可他也必须先将人带回受审,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