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几分钟的时间，潘志的心情从山顶掉入谷底。
朱凌低着头悄悄问他：“你怎么了？”
潘智用手捂着嘴小声告诉他：“老沈知道了。”
“你说什么？不会是.........”朱凌只觉得脸颊的温度迅速上升，额头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虚汗：“你把我也交代出去了？”
潘智红着脸点头，朱凌感觉一阵头昏眼花，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说绝对没问题的吗！”
他们两个声音不大，还是引起周围学生的侧目，朱凌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忍住不再说话。
下午，学校里的处分接过出来了。
朱凌和潘智两人合伙作弊记过一次，下周一在全校师生面前做检讨。
最佳学习组顿时变成了一对笑话，有人讽刺嘲笑，有人心虚观望。
朱凌下午也被喊到了教导处办公室出，里面出来的时候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拉耸着脑袋，听到其他学生的讨论时，低着头不敢抬眼看。
他身后跟着的潘智，经过了一上午时间消化，已经没有了一点心虚难堪的神色，一双眼睛直接瞪着讨论的人无所谓的态度。
陈然看戏不嫌事大，对着一前一后两人吹着口哨。
顾欣然只看了一眼就专心做题。
过了一会儿，事情落定尘埃后老沈到了教室。
“同学们，我希望你们把心思全部放在学习上，不要想着弄虚作假旁门左道的，高考你们能作弊吗？不能吧，对于朱凌和潘智的事情，你们要引以为戒。”
“其他的我不想多说，现在请他两位同学上来领奖励，奖品是一个人500元现金和一本练习册。”
楚逸黑着脸拿着练习册，刚准备下台，又被老沈拦住去路：“你们别慌，一起拍个照。”
老沈折腾许久相机的参数和光线，讲台上的楚逸和陈然被全班围观尴尬地踢对方的鞋。
“沈老师，左边一点右边一点，恩恩，挺好的。”顾欣然难得在旁边凑热闹。
老沈最终不负众望整好了相机拍了几张照片：“好了。”
顾欣然笑着建议：“沈老师，最佳学习小组是不是应该合个影？”
老沈笑着拍大腿：“啊，对对，我怎么忘了，顾欣然、吴星月你们也上去，我来给你们再拍几张。”
顾欣然整理了一下衣领和袖子，很自然地走到了楚逸的身边。
老何伸着手指挥：“你们靠近一点，笑，对，微笑，吴星月你站近一点，楚逸，笑容大一点明显一点！”
顾欣然又往里面靠了一点，微微歪着头，笑容清澈眼里闪闪发光，阳光斜照进来洒在他们身上，随着相机咔嚓一声，画面定格。
次日，老沈就把照片洗了出来让顾欣然张贴在教室后面的黑板上，作为榜样激励所有学生。
顾欣然瞅着教室后面的黑板，嘴角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唇里发出乐呵的笑声。
旁边想睡觉的楚逸被吵得不行，第一次看到顾欣然如此开心，原来校花笑的时候这么傻乎乎的，楚逸看着出了神。
顾欣然摇楚逸的胳膊：“你看，你是学习榜样呢，我觉得你不应该手里拿着奖状，老师应该让在你胸口別一朵大红花。”
楚逸黑着脸：“谢谢你啊！”
李火火笑得前仰后合：“顾学霸，你这是要了楚哥的老命，楚哥可能会抑郁的...........哈哈。”
顾欣然站着仔细端详黑板上的照片，她的目光柔和落在两人合照那张。
看着她自己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颊，和楚逸额头上几个青春痘，心里美滋滋的。
上一辈子两人青年时代没有交集，没有这样青春羞涩模样的合影，她偷偷存了一张底片，等到两个人三四十岁的时候拿出来看到这样傻不拉几的模样，心里荡起粼粼波光。
顾欣然浅笑微微俯身，凑在楚逸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