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歌的双手垂在身侧,指尖因为盛怒而颤抖着。
“说啊!回答我!”
武清歌的话振聋发聩,此时她不再像一个和善仁心的医者,而是一位挡在大敌前面的战士,在为大家竭尽全力地争取生机。
乔菲的嘴唇哆嗦着,却找不出话来反驳武清歌。
武清歌伸出双手,一只手抓住乔娜,一只手扯住乔菲,硬是按着她们从头到尾在棚子里转了个遍。
除了看热闹的人,在每个帘子的后面都躺着不少病重的患者,个个都已经高烧到了神志不清的状态,只有滚烫的皮肤和微弱的呻吟声证明他们还活着。
“看到了吗?看到其他人正在遭受着什么吗?现在知道你偷药的性质有多恶劣了吗?”武清歌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不只是她,每一个围观的病人都义愤填膺地瞪着乔娜和乔菲。
“大家伙都得病了,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难受,怎么只有你动歪心眼儿?”
“我们杏花村的村民个个都是好样的,都是你们这些没安好心的外来户,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乔娜本就感到羞耻,现在被一群人指着鼻子骂,更是无地自容。她用力推开武清歌,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乔菲脸色铁青,拿手指着武清歌,“我妹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要你好看!”
说完,她也快步追了出去。
姚婶婶往地上啐了一口,“现在知道丢人了,刚才欺负小孩子那样儿不知道有多难看!”
郑老大招呼大家都回到自己的隔间里去,又抱着祁月来到武清歌旁边。
“小武,你也别太动气了,药找回来了就行。她们爱说什么说什么,随她们去。”
武清歌平息了一下心中的郁气,伸手捏了捏祁月的小胳膊,“多亏小七发现了。”
她突然想起来刚才祁月说自己被乔娜撞倒了,赶紧捧住祁月的脸蛋。
“小七,你摔伤了没有?身上疼吗?”
祁月乖巧地摇摇头,“姐姐,我没事。”
她伸手轻轻推了推郑老大的胸膛,“大伯,放我下去吧,我得去熬药了。”
武清歌疑惑,“什么药?”
郑老大把祁月放到地上,她伸手拉住了武清歌的大拇指。
“跟我来。”
两人来到棚子外面,祁月找到郑老大帮她放好的小瓦罐,又从里面掏出已经被她烘烤得轻飘飘并且按照分量装好的干草药。
“这是我之前说的那位老郎中爷爷留给我的方子,说是可以包治百病。”
虽然这是祁月随口编的,但说起来这副方子确实可以包治百病,毕竟改善强化人的身体素质和修道的“洗髓”是同理的,的确可以治愈肉体凡胎的疾病。
武清歌接过小瓦罐,捏起里面的药草碎仔细看了看,又放在鼻尖底下闻了闻。
“这能行吗?我怎么都没见过这些药材?”
祁月悄悄吐舌头,除了她的灵田,这个小世界估计都找不全这么名贵的药材,武清歌当然没见过。
“应该能行,我就是用这些药把沈爷爷他们治好的呢!”
武清歌听了,双眼瞪得浑圆,“沈爷爷他们被你治好了?”
祁月笑眼弯弯,“当然啦,他们都已经能下地溜达了呢!”
武清歌呆呆地望着手里这些不起眼的“干草”,她和孙大夫一个负责临床观察,一个在诊所里啃医书,不眠不休地研究了这么久,头发都不知道掉了多少,还是毫无头绪。
现在祁月竟然说这方子已经治愈了好几个人了,她简直有些怀疑人生。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