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歌哀伤地叹了一声,“他是个遗腹子,爸爸还没等到他出生就溺水而亡。前不久,他妈妈不幸感染了天花,无处安置他,只好把他暂时托付给我。”
“前天下午,他妈妈也……”
祁月轻抿嘴唇,心情也有些沉重。
没想到这个长得如此可爱的小孩子,身世竟然这么悲惨。
祁月有幸遇到郑家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胜似亲生。可这个小孩子就没那么幸运了,天地之大,现在竟是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了。
祁月想了想,“让他留在我这儿吧。”
“姐姐你还要照看病人,带着他肯定也不方便。反正我这里也算宽敞,不缺这么个小豆丁待的地方。”
武清歌忍俊不禁,伸手刮了一下祁月的鼻尖。
“你啊,自己还是个孩子呢,还好意思叫人家小豆丁!”
祁月也笑着皱起小鼻子,余光忽而瞥见身边的奶瓶,“姐姐,你能帮我再找个瓶子来吗?我把我的奶分给冬冬一些。”
武清歌答应了,一边站起来一边感叹道,“看来这小家伙有福气着呢!”
“这两天我都只能喂他米汤喝,现在他抱上了你的大腿,伙食也跟着改善喽!”
武清歌走后,祁月一只手揽住冬冬,另一只手给郑小五他们依次摸脉,为他们调息。
不知道是不是见冬冬睡得太香了,祁月不知不觉间也睡着了。
她是被冬冬吵醒的。这个小家伙自己睡醒了之后倒也不哭,只是好奇地摸摸这摸摸那,祁月睡着睡着感觉身上痒痒的,醒来才发现是冬冬的小手在调皮捣蛋。
祁月感应了一下天色,太阳已经下山了,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郑老大手里端着饭盒掀开帘子走进来,“小七,该吃饭了。”
祁月掐算了一下时间,把冬冬交给郑老大,“大伯,你帮我看一下冬冬,我得去熬药了。”
王丽霞他们还昏迷着,得赶紧接着服药才行。
郑老大把郑老太煮的甜汤从饭盒里舀出来,热乎乎的还冒着热气。
“先吃完饭再熬药吧,一会儿这汤该凉了,你奶奶特意给你放了大枣呢!”
祁月摇摇头,“现在天热,喝凉的也没事,熬药要紧。”
祁月站起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