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忘了你们的身份!孰远孰近都分不清楚!”
“郭支书。”郑老大低沉着嗓子,面目有些颓然。
“就算这件事关系到我家娃娃的清白,您也执意要忽视阿懿的证词吗?”
郭支书斜睨着郑老大,“小郑,我今天之所以跟着来,一方面是为了给侯家主持公道。另一方面,是因为我有事要问你。”
“您说。”郑老大闷声道。
郭支书没有回答,缓慢地踱步到郑家的屋子门前。
“里面的人,不准备出来见一面吗?”
郑老头和郑老二瞬间警惕起来,郑老头唰地转过头看向村长,眼中尽是担忧。
他之前不是已经和村长说好了齐家母子留下的事,村长也答应了会帮他们隐瞒齐枫和他母亲的来历,为什么郭支书还是起了疑心?
村长的表情也很震惊,好像并不知情。
郑老二小跑过去挡在郭支书面前,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郭支书,屋里只有我家两个远房亲戚,您之前不是见过吗?”
郭支书眯起双眼,探究的目光在郑老二的脸上来回游移。
“既然是亲戚,为什么不能出来见见?”
郑老二的眼神有些微微躲闪,“他们……他们病气缠身,害怕沾染上您,所以就没让他们出来。”
“是吗?”郭支书锋利的视线像是刀子,让郑老二不敢逼视。
“可我怎么听说,他们是军人遗属,高门大院的贵人呢?”
此话一出,郑家人的心头都有一颗炸弹顷刻间轰然炸响。
郭支书怎么会知道齐家母子是军人的遗属?!
“老夫人,需要鸳鸯亲自把您请出来吗?”侯家媳妇毫无征兆地冒出这么一声高喊。
祁月狐疑的目光落在侯家媳妇身上,她叫齐母“老夫人”,难道她是……
房门打开,齐枫和齐母从屋里走了出来。
齐母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已经少了许多病弱之气,身子也健壮了不少,再也不是从前那副穷困潦倒的样子。
她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齐枫在她的身侧搀扶着她的胳膊,看上去有着十足十的贵族夫人之态。
“老夫人,世界还真是小,没想到我们居然还有机会再见面。”
侯家媳妇几步走近,话语虽尊敬,但面上的轻蔑确实溢于言表。
贵族千金怎么样,名门夫人又如何?现在还不是寄人篱下,看人眼色生活?
侯家媳妇不自觉地高高昂起头,目光更添轻视和傲慢。
齐母打量侯家媳妇半晌,“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