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欺人太甚!”黄翠兰伸出手指抓向郑老二的脸。
郑老二不便和一个长辈动手,一面狼狈地躲闪,一面胡乱解释着。
“婶子,你别误会了!我们真不是有意占了药膏,小五也是不知情的!”
可是黄翠兰现在哪里还听得进去半个字,她只知道自己的老伴死了。
如果当初药膏还在,王大栓就还有喘息的余地,兴许就能捡回一条命。
“是你们偷走了大栓的气运!是你们抢了大栓的命数!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尖利的指甲抓破了郑老二的脸颊和额头,血丝顺着伤口渗了出来。
见郑老二挂彩,王丽霞立马火了,尖声叫骂着冲向黄翠兰。
“你个老不死的,敢欺负我男人!”
场面一度混乱,郑老二钳住黄翠兰的双手,而她的头发则被王丽霞拼命撕扯着。
众人纷纷上前拉架,却在混乱中不得不被卷入战局。
尖叫声和谩骂声伴随着飞扬的尘土,把王家大院折腾地鸡飞狗跳。
最终还是村长摔破了茶碗,才让大家冷静下来。
“你们简直是不可理喻!”村长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掌拍在桌面上。
“大栓尸骨未寒,你们却在他的灵堂上这样生事,还有规矩没有?!”
众人纷纷静默,不敢作声。
郑家人多,没怎么受伤,只有王丽霞的头发被撕扯得蓬乱。
黄翠兰和王铎就没那么幸运了。王丽霞的手劲不小,把黄翠兰的半张脸都抓花了。
王铎挨了郑老二一拳,颧骨上一片淤肿。
村长虽然深信郑家做不出偷窃的事来,但药膏是郑老四自己拿出来的,他也不好明着偏袒。
“郑老四、郑老二还有郑老大,你们三个在大栓的葬礼上寻衅滋事,通通带回去关禁闭。”
“至于药膏是否确实是小五偷的,我回去后会仔细调查。是非黑白,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一场闹剧过后,郑老太她们也没了继续待在王家大院的心情,先一步回了家。
祁月刚睡醒不久,正抱着奶瓶喝郑老太走前温在炉子上的鲜奶,就见郑老太等人心事重重地进了门。
郑小五歪着小脑瓜往郑老太身后探了探,“奶奶,怎么只有你们回来了,我爸他们呢?”
等到头发乱成鸡窝的王丽霞跟着进门,郑小五的眼睛惊惶地瞪得溜圆。
“妈,你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