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这样的格局,才配得上小队长的职位。
男人们忙着帮王家人架灵棚,布置超度的场域。女人们则去了里屋,安抚王老爷子的家人。
里屋的炕上坐了几个人,一个中年妇人被簇拥着,正在埋头低泣。
“翠兰。”郑老太走过去,低低地唤了一声。
黄翠兰抬起头,眼睛里盛满了绞痛。
“郑嫂子,我往后再也没有依靠了……”
黄翠兰双手掩面,放声嚎哭起来。
黄翠兰是远嫁过来的,这半辈子就只有王大栓一个亲人,两口子恩爱非常,王大栓又能干,日子过的红红火火。
现在王大栓突然离世,黄翠兰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黄翠兰哭得让郑老太都倍感心碎,上前揽住她的肩膀。
“大栓兄弟不是一向身体很好吗?他这么年轻,怎么会突然就走了?”
黄翠兰抽噎着,“他前些日子上房补瓦,下来的时候踩空了梯子,把腰腿摔伤了,身上还刮了不少口子。”
“后来在床上躺了七八天,能吃的能外敷的都用了,可他的伤势就是不见好。”
“最近几天,他经常在半夜的时候发烧,浑身都冒冷汗。”
“今天早上,他又发起了高烧,浑身上下都开始哆嗦,说啥都听不见了。我就出去洗个毛巾的功夫,他就……”
自己相伴几十年风风雨雨的丈夫没了生息的样子,只消回忆一瞬就会让黄翠兰心如刀割一般的痛。
郑老太一下一下地轻拍着黄翠兰的肩膀,眼角也湿润了。
祁月静静地趴在郑老太的背上,看来,王大栓是因为伤口发炎持续高烧,导致惊厥后的内脏衰竭才去世的。
郑小一他们也来了,在前院帮着跑腿。郑小五则跟着郑老太来到了里屋。
找了一圈,郑小五才在灶台后面发现了王小红。
她把自己缩在角落里,用臂弯挡住脸,发出上气不接下气的抽噎。
王小红是王大栓和黄翠兰四十五岁时才有的老来女,王大栓格外疼她,什么要求都会满足,所以她才会吃成这样的富态相。
郑小五沉默着站在王小红一步远的地方,她没有发现他的到来,仍沉浸在无尽的悲伤中。
“喂,王小红,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