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若听出了战南榕的弦外之音,她唇畔的苦涩却更浓重了:“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但那是不可能的!”
她跟杜振豪同居,每次亲热都有做措施,所以根本不可能怀孕。
唯有跟焦荣海那一次,她猝不及防完全慌了,忘记事后避孕,所以才会意外怀上了。
南榕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我那么决绝地跟杜振豪提出分手,也说了那么多伤害他的话,可他就是不肯放手。后来闹得挺难看……”提起那段不光彩的过往,苏婉若也不想说得太仔细,就加快了语速。
“原本以为我跟焦荣海结婚的时候,杜振豪肯定会大闹婚堂,可是直到婚礼结果我都没有再看到他。从那以后他就失踪了,我也没有刻意打听过他,两人彻底断了联系。直到这次在云城无意间得到了彼此的消息……”
“我原想避开他,不止是为了躲债,其实我没欠杜振豪的钱。主要是觉得没脸见他,当年是我辜负了他。所以我选择离开云城继续流浪。”
“没想到我刚到隔壁市,住进了酒店后还没来得及租到房子,他就找到我了。他说他对我没有恶意,过去的事情他也有不对的地方,还承诺说不会再纠缠我。前提是我必须返回云城,继续以前的生活和工作,不要因为他有任何的改变。否则他就会认为放不下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我了。”
苏婉若说完了这些,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南榕也很震撼,一时间都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安慰她。
或者说苏婉若并不需要被安慰,她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而已。
许久,南榕才问她:“这么说,你以后真的会来俱乐部的酒吧驻唱吗?”
苏婉若点点头:“从今晚开始,我就要来这里兼职了。杜振豪说酒吧经理已经给我办好了入职档案。他说如果我不来,就证明我放不下他。”
为了证明自己彻底放下了他,放下了过往的感情,所以她还是决定接受这份工作。
南榕清眸闪动,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但是苏婉若比她年龄大,阅历也比她多,又在夜场混了这么多年,她应该不是好糊弄的傻白甜。
有些事情她未必看不破,也许只是故意装傻或者将计就计而已。
“你老公怎么说呢?”南榕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苏婉若冷笑:“从我带着孩子离开云城,再返回云城,这三四天的时间他根本没回家!他甚至不知道我们娘仨离开过!”
南榕表示震惊:“你这个老公有跟没有好像没什么区别。”
苏婉若心灰意冷:“不要提他了!”
南榕却无法看她一直当鸵鸟,提醒了一句:“既然你已经知道焦家破产本来就是企业的资金链出现了问题,就别再把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了。你并不欠焦家的,也不欠焦荣海的,他这么不负责,为什么不考虑跟他离婚呢?”
苏婉若多少有些尴尬:“我们一家人都是列入黑名单的老赖,为了躲债隐藏行迹都来不及。如果我去法院起诉离婚的话,只会把债主都招引来,连累了两个孩子。另外苏焦两家欠的债不计其数,如果离婚还牵涉到债务分割问题,太麻烦了。”
主要是法院判决分割债务的时候,还要通知那些债主,到时候她跟焦荣海都逃不掉了。
南榕:“……”
好吧,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来苏婉若一直拖着这桩垃圾婚姻没有离婚,也是有她自己的想法。
沉默间,苏婉若拿出了一个长方形的纸盒推到了战南榕的面前,说:“你结婚的时候我都没有给你准备礼物,这个是补送给你的新婚礼物。”
南榕微微一怔,忙推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