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情我觉得应该让你知道。”张嫂面上有些忿然之色。
南榕放下筷子,微弯起唇角:“看你的样子事情好像有点严重,说来听听吧。”
张嫂忍不住吐槽:“大清早的,缪家少爷就来砸门。他责怪先生昨晚不接他姐姐的电话,说他姐姐脑瘤发作头疼得不行了,需要打吗\啡止痛,让先生立刻去医院陪他姐姐。我就不明白了,先生又不会给人止痛,也不是缪大小姐的什么人,她凭什么要求他大晚上跑去陪她呢!”
南榕微张眼睫,默了片刻,问:“霍燃去了吗?”
张嫂目光闪烁了一下,忙替霍燃辩解:“先生太善良了。听说缪大小姐快不行了,再加上缪家少爷闹得厉害,他就开车过去了吧。”
南榕唇角弯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毫不客气地戳穿了张嫂的欲盖弥彰:“霍燃对待万漪萱可没这么善良!”
这个男人对待不感兴趣的女人,基本零耐心零善心外加零容忍。
他的善良、耐心和忍让度完全取决于对那个女人的感情程度。
张嫂赶紧又帮着霍燃描补了几句:“其实我看得出来先生也烦缪家少爷,大清早扰人清静太没教养了!他还骂他抽风。”
南榕淡定的继续用餐。“骂完了也不妨碍他跟着缪玦去医院给缪姝止痛。”
张嫂只好叹气:“所以我才担心啊!太太,你应该给先生打个电话,提醒他跟缪大小姐保持距离。”
南榕没再说话,似乎在考虑张嫂的建议。
等到吃完了早餐,她终于做出决定:“你家先生是个有自主能力的成年人了。他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不需要我再去提醒。”
私立医院的特护病房里,缪姝终于挺过了一波发作。
她绝色的娇颜显得有些苍白憔悴,美眸黯然无光,嘴唇也有些干燥起皮。
霍燃将一杯水递给她,她连接过水杯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只好放了支吸管,端着杯子喂她喝水。
缪姝喝了几口水,干燥的唇瓣迅速恢复了红润。
她是真正的尤物,哪怕快要枯死了,只要几口水又能复原她的美丽。
“阿燃,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她美眸闪动着泪光,无助地凝望着他,仿佛他是她唯一的守护神。
霍燃避开了她的目光,淡声提议道:“只要有一线希望,还是尽早开颅手术……”
“不要!”缪姝坚决拒绝,她只有一个执念:“我想在临死前,你能一直陪着我。阿燃,你可以为我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