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请书是上午递上去的,下午就批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刘文雅连同着她的包袱就被人压着送上了去往边疆最早的一趟火车。
这件事就算拉下了帷幕。
关于刘文雅犯罪的动机,苏和到最后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近的事情越来越多,她也没空去想了。
这几天,周二玄又过上了平平无奇的喂牛生活,就是春宝经常闹着他去镇里,闹的他有些心烦。
他跟春宝保证,这药草晒好了就带她去镇里,导致春宝这几天看这个草药看的可紧了。
苏和跟龚清清经常不在家,做饭的事也变成了谁在家谁做。
龚清清为了不做饭经常挑着饭点才回家,周二玄更不待见她了。
自从上次倒水的事,春宝被周二玄明令禁止不准靠近龚清清,家里没人搭理龚清清,她迫于无奈几次向春宝示好都碰了壁。
苏和跟周二玄讲话两人还有说有笑,龚清清觉得疑惑,这周二玄不是个傻子吗?难道传言有误?
但有时候周二玄的一些行为举止,她又觉得村民们说的没错。
比如撵着村里大鹅赶,变追嘴里还边骂骂咧咧,“来啊,你们刚才不是想咬我,不是很吊吗?”
比如缠着周汉三,不知道怎么从他那里忽悠来一块猪皮,自己下水煮了以后发现一股苦味,当即把筷子一甩,“大胆!总有刁民想害我!”
然后黑着张脸去找周汉三算账,原来是周汉三的刀,切猪皮之前杀了鱼,把鱼胆弄破了刀上沾了苦水。
行吧,想来想去龚清清还是觉得周二玄多少有点异于常人,所以在家里的时候从来不跟周二玄争,她怕周二玄发疯。
明面上龚清清不说,暗地里都给周二玄和苏和记在小本子上了,什么他俩今天吃完饭没给她留菜,什么春宝又跑出去了,问春宝去干嘛春宝也不说。
早上周二玄又去放牛了,中午回来吃了个午饭又出门了。
周二玄刚好在路上遇到春宝,顺手就把春宝抱上带着去找江艾山,江艾山最近弄出来个什么烧烤,还怪好吃的。
“爹,原来这几天你不好好吃饭,都是背着我去吃好东西了啊?”春宝使劲掐她爹的脸。
周二玄不耐烦地甩头,“别动!小心我抽你!”他全身上下就这张脸还能拿的出手,谁都别想动他的脸。
不能捏脸了,春宝改玩他爹的头发,没事就揪一下柔一下,“爹,你知不知道宝生叔跳河了?”
“跳河了?什么时候?”
“就早上啊,你跟艾山叔放牛去了。”春宝说道。
周二玄心里也没觉得多惋惜,随口问道,“救上来没?”
“没,晚上跳的河,早上被人发现的时候身子已经肿了。”春宝有点好奇地问道,“爹,为什么会肿啊?听村里人说看起来可吓人了,都说宝生叔晦气。”
“小孩子家家的,少想些有的没的,好好读书才是正道听到没?”周二玄捏着春宝的小脸往后一扯。
周二玄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但他总觉得给四岁小孩灌输这种知识有些太早了,春宝暂且只需要能正确理解死亡的意义就可以了。
死亡这件事对于春宝来说还是有点沉重了,她趴在周二玄肩头有力无气地问道,“爹,宝生叔为什么要跳河?坏人被抓走了,村里人还给他送了好多米和肉。”
春宝以为能听到她爹多正经地回答,没找到她爹轻飘飘地来了句,“问江艾山去。”
行吧,江艾山才是她亲爹。
江艾山早就在后山小坡上架起了烧烤架,风一吹,扑面而来而来的肉香味,春宝不自觉地咽下口水。
“爹,好香。”
“闭嘴,我知道。”
能不香嘛,周二玄早上亲自串的肉。
“哎呀,春宝也来啦!快来尝尝你江叔的秘制小烧烤!”还别说,江艾山整的小烧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