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二玄和春宝喜滋滋吃了餐兔子肉。
周二玄满足地用手帕擦嘴,“春宝啊,跟爹说,你这兔子哪来的?”
“啊?”春宝在桌子底下偷偷晃荡自己的小短腿,“春宝自己在山里抓的。”
“是吗?”周二玄心中多少有些狐疑,不动声色地说道,“要是那么好抓后山早被薅秃了。”
春宝正了正神色,将手中的筷子啪一声拍在桌上,“爹你什么意思?质疑我的能力是不是?”
周二玄一愣,想不到这小丫头还会跟他叫板,“没,我不是那个意思。”
春宝嘴一瘪,几颗芝麻大小的眼泪就挤了出来,“你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就是不爱我了呗。”
周二玄皱眉,试图解释,“不是…我就问问。”
“问问?以前你可是不是这样的…”春宝委屈巴巴地擦眼泪。
周二玄一噎,原身怎么可能在乎兔子从哪来的,他只在乎有没有肉吃。
算了,这次不行大不了下次再问。
周二玄凶巴巴地说道,“不准哭,我不问了。”
“嗯,不哭了。”春宝心虚地迅速收回刚才装模作样的样子,拿起筷子又继续对着盘里的兔肉做斗争。
好险,差个她爹就要起疑心了,不过话说回来,她爹面疙瘩做的不好吃,这兔肉却炒的不错啊。
不对,她爹什么时候会炒兔肉了?
就这样,两人各自心怀鬼胎地谁也不再说话。
吃完饭是春宝洗的盘子,晚上也没什么活动,周二玄拉着春宝在院子里跑了几圈才放她去洗澡。
洗完澡天色还没完全黑下去,天天日理万机处理朝政的周二玄第一次体会到无所事事的感觉。
周二玄惆怅地望天,也不知道他走了以后朝廷得乱成什么样子,那些文绉绉酸不拉几的老官们能处理好吗?
春宝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周二玄旁边,双手撑着下巴,抬头望天,“爹,你在想什么呢?”
“在想你能不能别烦我。”周二玄一副不想搭理人的表情。
春宝稚嫩的心灵受到了一万点伤害,“那我闭嘴。”
耳边安静,周二玄却再没心思回忆过去了,他轻轻叹口气,“唉。”
“爹你叹啥气啊?”春宝将光溜溜地小脑袋凑了过去,安静又乖巧地靠在了周二玄的大腿上。
周二玄嫌弃地戳戳春宝猕猴桃似的脑袋。唉,还要养个喜欢顶嘴的小屁孩,也不知道能不能养活。
“没啥,就是没什么事做太无聊了。”周二玄随便扯了个借口。
春宝眼睛一亮,“那我们去捡马鸡聊壳呗,到时候还能拿到镇上去换钱!”
镇上有些合作社收知了壳,价格还不便宜呢!
“不去。”周二玄漫不经心地说道,比起撅着屁股趴地上到处翻,他宁愿坐这里看天。
“去嘛,去嘛,咱家多穷你又不是不知道,耗子来了都得哭着回去。”春宝摇着周二玄胳膊,哀求道。
是穷,周二玄深吸口气,站起身,“走吧,人穷志不穷的,没钱咱就去挣。”
“好耶!”春宝欢呼。
父女俩往河边的小树林走,那块地方知了最多了。
其实他也不是真想出来捡知了壳,能赚钱的东西早被村里那群小破孩搜刮干净了,他主要还是出来陪春宝玩的。
一想到春宝还这么小,只有王狗蛋一个朋友,他居然该死的隐隐有些生气。
如果让春宝知道她爹会这么想,春宝肯定会冷哼一声,明明是她嫌村里小孩太幼稚,自己不愿意跟他们玩。
小树林里确实没有什么东西了,但是春宝撅着屁股找的起劲。
偶尔运气好捡到一个,春宝要惊喜好久,再屁颠屁颠跑到他面前,塞进他手里。
“爹,你帮我收好了!”春宝笑得可开心,她只知道这能赚钱,不知道光捡一两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