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闹事，简直就是个臭流氓。”
“还有我，我家小孙子才小学二年级，每天放学回家都哭，我们开始以为是孩子在学校受欺负了，结果发现是这小杂种天天劫我们孩子的道，你说他畜生不畜生！”
……
虽然不否认这些话里面有夸张的成分，可事情绝对是真的。
这一桩桩一件件，足可见看出这赖志勇属实不是个东西，崔佳也不明白常兴来找这人做什么。
在“茶话会”的最后，那大妈终于是说出了赖志勇家的具体位置，怕说得不够清楚，还带了半天的路。
“喏，就是那里二楼左边那户。”
那大妈说完就好似躲避瘟神一样匆匆离开了。
刚走到楼道口，两人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恶臭飘荡在空气中，好像有东西腐烂的垃圾堆一样。
上到二楼这味道越发的重了，崔佳忍不住伸手捂住了口鼻。
常兴的手刚放到门上，还没等敲就见防盗门缓缓开了，原来这门根本没锁。
这一开门，那股腐烂夹杂着骚臭的味道瞬间浓烈起来，往鼻孔直钻。
崔佳感觉自己好似来到了老式旱厕，臭气熏得眼睛火辣生疼。
就连看惯了重口味场面的常兴也不由得眉头紧皱，隐忍得很是难受。
这屋子听说是赖志勇他爸死后留下来的，其实并不算小，可此时已经被垃圾堆得满满登登，不夸张的说，就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腐烂的瓜果蔬菜，生蛆的外卖餐盒，貌似是排泄物的塑料袋，还有一瓶瓶装着黄色液体骚气熏天的饮料瓶子……
看到这些崔佳终于是忍不住，哇的一声呕出一口酸水来。
她实在是不能想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会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
“赖志勇，你在家吗？”
常兴大喊了一声。
只见一座小垃圾山忽然活动了一下，吓了崔佳一跳。
一只黑色的脏手从里面伸了出来，他拉着沙发扶手坐起身来，两人这才发现，原来这里还有个人。
“你是赖志勇？”
常兴试探着问道。
“怎么，你新来的啊，不认识老子？东西放门口就行，赶紧走！”
他好像是认错人了，崔佳这才注意到这赖志勇双眼凹陷，显然是没有眼球的。
“原来他是个瞎子？”
如果没猜错，他应该是把崔佳两人当成社区定期送温暖的工作人员了。
“我们是警察，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警察？我不找你们，你们还好意思来找我了，我问你挖我眼睛的犯人你们找到了吗？”
赖志勇激动得想要从垃圾堆里站起来。
“他的眼睛竟然是被人挖掉的？”
崔佳好像抓住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