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得到回答,他把手里的伞一扔,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急匆匆的往宿舍楼跑去。
进屋就抬脚把门关上,把荀蚕轻放到自己的床上,随后一步跨到衣柜,拿出里面的退烧药。
他倒出保温杯里的热水,将药剂放在水杯里冲开,等到不怎么烫后,抱起床上的人喂他喝了药。
喂完之后,姬衍身上湿漉漉的还滴着水,自己的床也被荀蚕打湿。
二话不说,俯身将荀蚕的湿衣服扒下,随后便顿住。
荀蚕校服外套被脱下,里面纯白的衬衫被打湿,紧紧的包裹在身上,里面的东西显现出来。
好一会儿,姬衍才回神,颤抖着双手,闭着眼凭感觉,替荀蚕脱光湿衣服。
他没办法,只能睁眼,去衣柜拿出干毛巾,替某人擦干后,将荀蚕抱起放到他原本的床上。
赤红着眼眶,握紧了双拳,他又去荀蚕的衣柜里翻找出重要的东西替他换上。
一切完成之后他才松口气替荀蚕盖上被子,拿起毛巾将地上的血迹擦干净。
脱去身上的湿衣服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将一切还原后,他摁下手腕上的纯黑色手表。
不一会儿,雨柔软的洒在他身上,他翻过学校大门,一辆黑色无牌车驶来将他带离。
荀蚕一觉醒来,已是正午时分,他抬手遮住刺眼的阳光,很久后才适应。
“蚕宝宝,你终于醒了,担心死妈妈了。”
刘菜花将床上的人扶起,又转身走去将桌上的粥端过来。
荀蚕迷茫的思考片刻,嘶哑着嗓音:“妈,你怎么在这儿?”
刘菜花吹下勺子里的粥喂给他:“你发烧没人管,门卫叔叔去教室发现你才通知我的。”
“那为什么不在医院?”
刘菜花答得自然:“小发烧,宋校医立马给你吃退烧药,刚把你送到寝室,我就赶来了。”
荀蚕当然信刘菜花的话,这使某人松了口气。
“对了,姬衍呢?”
“上课去了呀。”
荀蚕低头喝粥:“那昨晚…”
“哦,他把床让给我,去306寝室凑合去了,你放心,他不知道,你要不要跟妈妈回去休息?”
荀蚕点头,请假回了家,姬衍坐在教室,一天都打不起精神。
课间,洛清向他走来询问:“班长,狗蛋今天怎么不上课?”
姬衍冷声到:“昨晚发烧,现在可能被他妈妈接回家了。”
易峰扭头看他,心里不是滋味:“不是,不都是为了找你才淋雨的?你提前走没告诉他。”
“嗯,是我的问题,抱歉,我昨晚心情不太好,连累他了。”
易峰顿时没话说,唉声叹气的,像七老八十的老头。
“易峰,你叹气做什么,又不是你的错,我说了会给他道歉的。”
“不是这个问题,你过来我跟你说。”
姬衍将耳朵靠近,脑袋就被人一巴掌拍来,他正想起身打回去,肩膀就被云飞霜按住。
“我说你,那是你老婆,你吃我的醋干什么,害得人家淋雨发高烧,你是我兄弟?”
姬衍听了易峰的悄悄话,当场楞住,然后僵硬的抬头看着易峰。
“怎么,想打回来?别问我怎么知道,因为我是情感专家,一眼就通!”
姬衍瞬间惊讶,心中的小结终于得以解开。
“你们…都这样想的?”
306寝室其他人围过来齐点头,几人围在一起开小会。
“要不,回家搞个群吧,姬衍追老婆,那就叫姬婆大会?”
正出谋划策的几人都看着不知何时来偷听的萧兰芝。
“靠,你走路没声!”
萧兰芝对兰庭摆手:“非也,是你们谈的太忘我,我跟洛洛站这儿很久了你们都没发现。”
兰庭起身追赶:“去去去,男人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