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衍大步流星的走回家,换掉身上的衣服,将其扔进垃圾桶,去浴室冲洗许久。
十多分钟后,他穿着灰色卫衣,踩着白色狗狗棉拖鞋,敲响了隔壁的门。
荀蚕开门,入眼就是棱角分明的锁骨,凸起的喉结,熟悉的香味夹着冷风扑到他心里。
头发半干,柔顺的垂下,鼻尖微红,像只受伤耷拉着耳朵求摸的小狗。
“怎,咋滴啦?”
姬衍委屈的埋头:“你说你在打篮球,我去下面室内篮球场没找到你,你骗我。”
荀蚕慌忙道:“不是,我什么时候骗你的?”
“你说你在一个温暖舒适的地方打球,不是室内篮球场?”
荀蚕顿时像看傻逼一样看着他:“我说我在家,你看我的肚子不像篮球?”
姬衍见他拍着圆鼓鼓的肚子,如遭雷劈,抬手轻轻抚摸后,阴沉着脸,令人可怕。
“谁的?”
还没等对面的人回答,姬衍就捏住荀蚕的双肩。
“我问你孩子是谁的!”
荀蚕右手挖着鼻孔:“螺蛳粉的!凶什么凶!”
姬衍被他吼的一愣,抬脚转身就走:“再见。”
荀蚕望着隔壁紧闭的门,嫌弃不已:“突然在这儿演什么苦情戏?有病!”
姬衍躲在被窝里,哀叫连连:“全完了,男人怎么可能会怀孕,我是傻逼嘛?他会怎么想,啊!!”
一条黑暗阴冷的深巷,龙丽躺在地上,脸上贴着一只大脚。
“婊子,我满足不了你?急着找下家,那种小白脸,能让你满足?”
龙丽吐出口血水,含糊不清的回答。
“徐哥哥,好疼,再疼疼我?”
“呵,好啊!”
不一会儿,深巷中传来哀叫,又带着呻吟。
满足过后,徐彬不顾身后冰冷地上躺着的人,含着烟走出巷子。
几人见他出来,不敢多话,苟三从皮衣兜里摸出打火机上前点烟。
徐彬一口气将烟吸去一半,吐出一口浓白的烟雾:“人出来了?在哪儿?”
“最破的那栋楼十层04号,兄弟们在外面守着,就等您了。”
这边,云飞霜抱着手机在被窝里快速点着同一个位置。
“同意一下,同意同意……”
多次之后,他失落的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脑。
【六月飞霜】:[师父,我能求你件事么?]
【放首DJ嗨起来】:[说。]
【六月飞霜】:[帮我查个人的地址,太偏离的地方我查不到,求你……]
十分钟的焦急等待,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天寒地冻,云飞霜不顾御寒,穿着睡衣,外披一件中厚外套,直奔某个地方。
他在冻人的细雨中奔跑,脸被冻得麻木,心却热情似火。
云母没能拦住云飞霜,不知他到底要去往何处。
只知他去时激动开心,来时失魂落魄全身血迹,他将自己关在房里三天三夜,从此性情大变。
家家户户贴的喜庆,欢声笑语,荀短涧拿着剪刀坐在沙发上一顿操作,荀蚕就得到一个歪七扭八的窗花,将它贴好。
“终于过年啦,我苦苦等待的红包!”
荀彧夫妇在厨房里忙碌,屋里放着新年歌,荀短涧收好剪刀起身。
“别忘了,你才289分,只能得28900块!”
“……你能不能别打击我,你不就比我多1100!”
“你总分750,我总分300!”
姬衍在家也是被吵的头疼,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机前的一人一狗。
姬环竺手里拿着骨头玩具,对面小耳朵端正的坐好。
“耳朵耳朵谁最好,觉得正确你就嗷!”
小耳朵扭头望向姬环竺指的方向,姬衍手里拿着手机把玩。
“呵,小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