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
抬手湮灭了所有的怪物之后,墨野伸长着颈脖,细细抿着周围的空气,这种鲜活的力量感,久违不已。
这才应该是唐玲和墨玉玄生下来的种啊,之前的自己,似乎有些窝囊。
不……不是有点窝囊,是弱的要死。
【为什么,为什么同样是这具身体,你能释放出这种级别的攻击……而我……】
墨野并没有让这声音继续下去,过去与他无关,他不论是在梦中还是现实里,都是自己的主宰,即使是自己,也不能质疑自己。
光影交替,墨野的意识回到了病床之上,看着冥玉一丢丢被墨野吸收,原本关医生焦急等待的模样也终于是归于赞叹和欣慰:不愧是主人的儿子,七级武者就能单杀六头九阶的狱息活尸!
“滚开!滚开!”失心疯似的大喊,随即墨野蜷缩着身体,在病床上疯狂地
掉落到地上的墨野,还在疯狂的凌乱着,似乎遭遇过什么可怖的大灾害,显得有些神志不清。
虽然墨野痛苦得淋漓尽致,但却是他装出来的,将这些尽数收入眼底的关凌月,目光躲闪——为什么少主要这样?他不信我?
“拜见少主!”关凌月双膝跪地,臂举过头,一旁啃着棒棒糖的玛格丽特也跟着做着这套奇怪的跪拜姿势。
墨野虽然不知道这是哪个流派家族的特殊礼仪,但是对于眼前这个实力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关医生有了些许信任。
与此同时,墨野也觉察到了,关凌月发现了自己的痛苦是演出来的。
“关老,您别这样,先起来吧。”
等到关凌月完全站起身子,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墨野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关老,我不明白,我明明演的很真,为什么你一眼就能看出来,我的痛苦是假的?从冥玉里面出来,如果是正常情况下,人都应该痛苦吧?”
关凌月摸了摸鼻子,一脸古怪的看着墨野,墨野与之对视,眉毛骤缩,一瞬间就意识到问题在哪了:
虽然演的很真,但是过于真了,而且既然已经表露出痛苦了,那么接下来就应该展露自己的弱小可怜又无助,从而吸引强者、长辈的关怀。
“你的痛苦,我并不能察觉是不是真的,但是我能看得出你一定是演的。你的母亲曾经和我说过:阿野这孩子,聪明,所以吃了什么亏一定会让人看到,这样别人才会补偿他,即使是他做错了事情,往往因为这个也能获得一些不小的好处。”
听着关凌月这么说着,墨野的脑海里,又回忆起了那个唐玲,只是因为自己弄死了一只七色蝾螈,就对着亲儿子释放禁咒,这真的是他亲娘吗?
“关老,我母亲在哪?”墨野本想着直接找关凌月要好处的,可还是提了一口自己的母亲。
关凌月闻言,颜色剧变,思虑再三后才说道:
“小野,暂时先别记挂你的母亲,你的实力达到一定层次,才有资格继承那份荣耀。”
墨野低着头,眉宇间各种思绪混杂,荣耀?什么是荣耀?亲自出手让儿子痴傻,便是获得荣耀的先决条件?
“嗯,我明白的,但是我修的道,有些特殊……”
既然这个关凌月承认墨野的身份,而且称呼颇为亲昵,或许能敲打敲打,让他吐几枚金币。
“鬼道!主人也是修这一道的,所以小野你完全不用担心。既然你已经通过了冥玉的测试,那么主人遗留下来的冥灵玉佩也该交托给你了。”
“那就多谢关老了!”墨野笑的童真,这却不是演出来的。
在这处梦境之中,他是没有经历过厮杀血斗的普通少年,只不过在镇虎大学上了一个学期的表演课而已。
“还有一件事,希望您能告知我一下,我墨家到底是个什么地位?”
“地位?帝位!至少在这江南基地市,你可以横着走!谁敢挡你道路,几乎可以直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