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鹤思虑片刻,将事情总结起来,“如此,我们先得弄清楚柳赋眠抓住了周君安什么把柄,能让他如此听从,任柳家人拿捏,还有这听空玉笛和玉佩,又该如何处置。”
听空玉笛毕竟是晋侯之物,小神算虽说晋侯赠给他师傅,可毕竟外间传闻这玉笛跟着晋侯长眠地下。
现在听空玉笛可算得上是烫手山芋,不处置妥当,容易惹火烧身。
“你不是说小神算要来吗?问问这位高人如何处置。”
“是不是呀?小神算。”曲星辰身形一闪将窗外的小神算一把抓了进来。
小神算拍了拍自己被揪成一团的衣领,笑嘻嘻说道:“我就是想听听二位有没有说我的坏话。”
“说你坏话又如何,难不成你打得过我。”曲星辰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小神算缩了缩脖子,嘴硬道:“哼!我这等高人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沈凌鹤打断面前斗嘴的二人,“说正经的,小神算你方才也听到了,对于你记挂着的听空玉笛,有何想法。”
“那是我师傅的宝贝,他老人家临终前嘱托我保管好,将来找到它真正的主子,这么多年,我好不容易找到它,它自然得归我。”小神算说得理直气壮。
“可它现在是赃物,且世人都知道听空玉笛最后归晋侯长埋地下,他侄子肖言生为这事专门回到久安城,就是想寻回玉笛。”沈凌鹤不急不徐说道。
他这几日尝试过吹奏玉笛,也翻过不少书籍,可就是弄不明白这把笛子的妙处在哪?真的有小神算说的那般厉害,值得他如此拼命。
小神算不禁翻了个白眼,直视沈凌鹤,“你以为我不知道,肖家人回到久安城,不是你拜你所赐,城中闹出晋侯墓被盗,玉笛丢失,这些事就是你一手策划。”
“是又如何?”沈凌鹤丝毫没有反驳小神算的话。
小神算原本以为沈凌鹤好歹会抵赖,万万没有料到,他这般坦率直白承认,一时间他被堵得不知该如何接话,不禁结巴起来。
“你…你为何把事情弄得如此复杂。”
沈凌鹤直起身子,抬眸看向矮他几分的小神算,气势凌驾于对方。
“如你所说,听空玉笛这等世间罕有的宝物,你不想它光明正大归你所有,你说你师傅临终嘱托你找到玉笛真正的主人,可旁人只知道玉笛最后归了晋侯。”
“也只有这个办法能让玉笛重见光明,我这么做,就是为了有一天让它归回你身边,了你师傅心愿。”
“有何不妥?”
小神算被他这么一说,声音放低几分,“这…你真的是想让玉笛光明正大归我所有。”
“当然,可这,还需你配合才行。”沈凌鹤一字一句回道。
小神算面色郑重,凑到沈凌鹤跟前,拱手行礼,“师傅之命不敢忘,只要听空玉笛名正言顺归我,我一定听你从你安排。”
他兜兜转转寻找听空玉笛的下落这么多年,这才找到,自然想光明正大拿回玉笛,到师傅坟前相告,只要不违背道义良心,他自是愿意听命眼前之人。
“好,我父亲与晋侯多年至交,他们虽不再世,可晋侯的兄长,肖家当家人还在世。”
“我自会说服他让你光明正大拿回听空玉笛,了你心愿,日后你得听空玉笛,也不用藏着掖着,岂不是圆你与你师傅心愿。”
明知沈凌鹤在用听空玉笛利用自己,可他还是被沈凌鹤说动,只能甘心情愿听他的。
“论拿捏人心,沈公子不输旁人,说吧!要我如何做。”
曲星辰被惊得不敢说话,这般精明硬气的沈凌鹤,他从前可是不曾见过。
沈凌鹤见小神算答应得这般痛快,心中不由松口气,拉着小神算替他斟了杯茶。
“柳家人已经对你起疑,想求林掌使出手调查,若是他掺和进来,怕于你不利,好在他现在不再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