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丘不大，亭子建的也不远，不过几步路，李长空便看到了坐在亭中石桌旁烹茶煮水的东长老冯孝文。
哪怕不是第一次见，但李长空仍旧从对方似有若无的呼吸中感受到对方的强大。
“属下见过东长老！”
李长空上前，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
“长空来了啊，坐吧，尝尝我煮的茶怎么样？”冯孝文和蔼的一笑，像是邻家老者一样，随手给李长空倒了一杯热茶。
“谢长老。”李长空依言坐下，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味道怎么样？”冯孝文问道。
李长空摇摇头，“属下不是很懂茶，感觉有些微涩，并无其他。”
“哈哈哈哈。”冯孝文闻言大笑起来，半晌才说道：“你小子啊，一如既往的实诚。”
“没错，这就是普通的山茶，老夫贫苦出身，如今虽然有些地位，却仍旧喝不惯好差，最喜欢的就是这口山茶。”
“以往那些人喝了，一味奉承，把这茶说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又有几个知道，这一两茶不过十几文钱罢了。”
李长空脸色不变，淡淡道：“茶虽不值钱，可煮的人不同，也就值钱了。”
冯孝文一愣，哑然失笑，“照你这么一说，倒也不假，给，拿去吧。”
说着，冯孝文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盒，递给李长空。
打开一看，只见木盒子铺着柔软的红丝绒，红丝绒上摆着一颗小小的药丸。
“这是？”李长空微愣，疑惑地看向冯孝文。
“这是空冥散的解药。”冯孝文答道。
说着，他一脸复杂地看了李长空一眼，开口道：“说实话，你的成长速度真的是超出老夫的预料之外。”
“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从一个寂寂无名的小捕快，走到半府之地，八品青衣捕头的位子上，别说一般人了，就算是那几个捕快世家出身的嫡系，也未必有你走的快。”
“到了你如今这个地位，我再拿空冥散控制你也多少说不过去，万一被查出来，可真是个笑话了。”
“这是你应得的，拿去吧。”
看了看手中的木盒，又看了看冯孝文感慨与复杂交错的神情，好一会儿李长空才收起手中的木盒。
“多谢长老信任，不过长老今日专门来见我，还让春花来邀请，应该不只是为了给我空冥散的解药吧，长老是还有什么吩咐吗？”
冯孝文点点头，“不错，除了解药之外，这一次的确有事要找你。”
“北长老已经许久不曾在门中现身了，这事你应该知道了吧？”
李长空点点头，反问，“难道这次的事情关系到北长老吗？”
“没错。”冯孝文点点头，“这次找你，就是北长老不久前在门中现身，说是最近葵花派损失不小，十三个分堂中，有足足五个分堂的堂主出现缺失，该选出几个人来任职。”
“你是我手底下最得用的人，成长的也最快，一个堂主的位置，我看还是当得起的。”
“春分那天，总堂会举行一次选拔，到时候……”
“春分？！！”
听到这个时间，李长空瞳孔一缩，脸上的平静骤然裂开，像是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冯孝文见状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一丝不喜。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春分那天难道有什么问题吗？还是六扇门有什么行动？”
闻言，李长空慌忙回神，下意识的摇头，“不，没什么，没什么，长老您继续说。”
话虽如此，但只看李长空难以保持平静的面容就知道，他必定有所隐瞒。
若是普通人这般，冯孝文可不会惯着。
可如今李长空是他看好的人，也是他的得力干将，皱了皱眉，终究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不满地说了句。
“既然没什么，就别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