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淮从驿站出来后,再次到了碑县县衙。
因为赵淮是乔装出来的,这几日算是太太平平没被发现。
心里记挂着银库,以为一来又会像前几天一样无功而返。
这次,刚到县衙,就见张百里招呼着他赶紧过去,激动到:“你的人回来了,说要等你来了才说消息。”
赵淮听言,疾步往里面走,等到了地儿,里面有个蒙面人,是赵淮带来的亲随之一。
他压着声音道:“将军,这两天银库有些端倪,我看银库里面的银子已经开始装车,我估摸着今晚他们就要开始动身了。”
张百里激动道:“大将军,这下你不用担心了,只要他们路过一到碑县的管辖,我就去把他们抓起来。”
赵淮皱了皱眉,“不要轻举妄动,等人到了碑县,你先去同他们周璇一番,我派人去查查车上的是不是银子,别到时候给我们来个偷天换日。”
张百里被点清醒了,收起神色,道:“将军说的有理。”
这晚,一队马车从外而来,车上被捂的严严实实,黑色的布上面又蒙了一层油布,马车轮碾压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音。
躲在暗处的赵淮和慎林知道,这代表这车上的东西很重。
很快,张百里赶来,带着一群衙役抬着酒缸、饭菜。
一来便哈哈大笑,对着为首的那人道:“朱兄,许久不见呐。”
“前面好几此你经过这儿,我都没来敬你一杯,今天小弟特地带上酒菜,请兄弟们喝个痛快。”
为首的那人皱眉道:“张大人,不必了,我们带了干粮,不能在外喝酒吃菜,张大人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这些饭菜张大人留着与县衙的弟兄吃了吧,等我回来再来与将军赔罪。”
说罢,就要带着队伍走。
张百里赶紧将人拦下。
而赵淮趁他们说话之际,给混在张百里衙役中的自己人打了个眼色。
那人带着另外两人顺到朱大人看不见的地方,其中两人偷偷给守车的卫兵端上酒肉,另外一个快速地将利刃捅了进去,轻轻绞了下,听声。
听着听着开始皱眉,给前面两人打了个招呼,便往回撤。
回到赵淮身边时,那人急忙道:“禀将军,那里面不是银子,应该是石头。”
赵淮瞳孔一震,道:“让张大人莫要周璇了。”
随后对着慎林道:“走,这是调虎离山计。”
两人骑着快马,慎林问道:“将军,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要来查他们。”
“严大人城府深,从我第一天来江南,就开始防着我了,这次算他厉害,算中了我。”赵淮语气冷冽,带着狠厉。
两人皱着眉头就往驿站赶。
月挂当空,正是夜深的时候。
等两人回来时,就吵醒了已经睡着的月娘。
月娘看起来睡眼惺忪,听着外面赵淮和慎林的说话声,赶紧穿上衣服出门。
一出来,就见赵淮与慎林两人一脸严肃。
赵淮道:“慎林,带上你的人,赶紧回银库,看里面还有没有银子。”赵淮思考片刻,“然后再派一队人,把出饶州的各个路口都派人看着,看到可疑的车队,立马回来报给我。”
“是。”慎林立刻动身往外走。
月娘本来不想搭理赵淮,但是知道这件事情紧急,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轻的。
月娘上前道:“将军是没看到银子?”
“嗯。”赵淮敛着眉,看起来格外瘆人。
月娘知道,赵淮并不是因为任务失败而不高兴,而是因为严大人明摆着摆他一道。
月娘道:“将军,那么多银子呢,押送起来一定会找可靠的人,将军何不去严府一趟,看看严大人的亲随还在不在?”
“严大人的亲随若是在,这银子多半还在饶州,若不在,那将军才要小心了。”
赵淮瞧月娘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