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顿时如同心头直跳。
赵淮怎么来了!
这不是要命吗?
大夫睁眼瞧了瞧月娘,安慰道:“小夫人心态平和些,不要害怕。”
刚说完,月娘就见赵淮从屋外进来。
他穿着武官的官服,腰间挎着长剑。
显然是被叫回来的。
赵淮一步步走进,浑身的压迫感立刻压的月娘呼吸不畅。
赵淮站在床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大夫把脉。
大夫眉头皱起,歇会儿又疑惑,而后眉目舒张,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月娘已经快被吓得两眼一抹黑时,大夫说:“小夫人没有大碍,不过是月事来了。”
大夫的话一出,屋子里除了赵淮和大夫,其他所有人都是一脸吃惊的模样。
赵淮的表情太过微小,让人看不出他的些许皱眉。
接着大夫继续道:“只不过小夫人身子虽说不错,但避子汤还是不喝为好,是药三分毒,喝多了对身子不好。”
大夫刚刚说完,就感觉屋子里低了两度。
大夫看了看这凉气的来源,看到了赵淮想要杀人的表情,默默挪着脚步退了出去。
月娘咽了咽口水,看着赵淮那几乎已经在脑门上的火气,颤抖着双唇喊了句:“将…将军。”
赵淮唰地就将剑拔了出来,咬着牙道:“白颜,你不光骗我,你就连孩子也不愿意为我生。”
赵淮拔剑瞬间,梅香扑在月娘身上,“将军,三思啊。”
月娘惊吓过度,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晕之前,心想到:梅香,好姐妹。
不知道过了多久,月娘抖着眼睛转醒,此时已经是晚上,屋内点着烛火。
她刚一睁眼就不冷瞧地瞧见赵淮看过来的样子。
赵淮的目光不比第一次想要杀她时好。
月娘窝在被子里的手不断颤抖。
眼见着赵淮如看死人一样一步步走过来,月娘想再次晕过去,这次怎么也晕不下去了。
月娘脑子里不断思考着对策,这个时候才发现没有对策,没有对策时只能用到最原始的技巧,一哭二闹三上吊,二闹是不行的,她怕赵淮真的一剑砍死她。
一哭。
说到哭,月娘眼睛里马上挤出了眼泪,先是隐隐啜泣,“将军,月娘真真的很失望,以为能为将军生个一儿半女,没想到……”
赵淮一把拽起她的衣领,为她的无耻感到震惊,狂张地笑道:“避子汤都喝了,你说想为我生个一儿半女?”
月娘抱住赵淮精瘦的腰身,哭道:“将军,这不能怪我,我初见将军时,将军只把我当仇人,我怕将军万一走了我怎么办,难道要我孤儿寡母在杜府里艰难求生吗。”
赵淮深深地颤着呼出一口气,“你别骗我了。”
“你明明知道自己喝了避子汤怀不了孩子,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我误以为你可能怀了孩子。”
“你既然如此对我,又何必说这些话呢。”赵淮咬着牙,摇着她的衣领。
月娘的眼泪一滴滴往下掉,“将军,这件事确实是我错了,我不该存有侥幸之心,觉得可能喝了避子汤也能怀上孩子。”
说着月娘拉着赵淮拽住她领子的那只手,“将军若是还不解气,就杀了我吧。”
月娘说完,直接趴在赵淮的手上大哭,“若能死在将军的手上,月娘也心满意足了,只求将军帮我照顾好福丫,让我能安心地走。”
赵淮将她扯起来,露出她早起泪流满面的脸,他感觉着自己的呼吸艰难地游到胸腔,“你还在演,还在骗我。”
月娘顿时起身,“我没骗,将军若不信我,就让我自己来了结自己吧。”
说罢月娘跑到屋子中央,拔出赵淮放在桌上的剑。
她颤着手将剑搁在脖子上。
仅仅是刚挨着,鲜血就开始往下流,月娘疼地在心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