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五走远了,月娘才道:“去禀告将军,就说我有要事相告,那人找着了。”
梅香疑惑地看过来,“找着了?”
杜小姐门都没有出,上哪儿找得?
月娘示意梅香朝桌上的吃食看。
梅香顿时睁大眼睛,转而小声道:“杜小姐怎么觉得是小五呢?那小子欺软怕硬、捧高踩低,能有什么本事。”
月娘笑了笑,“我刚刚问他我应该给老朋友送什么礼,一般人下意识会觉得我说的老朋友是女人,毕竟我是将军后院的人,可他不说胭脂水粉,反而说起了字画瓷器。”
梅香更加疑惑了,“字画、瓷器、茶叶这些东西女人也能用呐。”
“是啊,这些女人也能用,但他提也不提胭脂水粉这些女人常用的东西就奇怪了。”
“奇怪在哪儿呢?”
“奇怪在他怎么就觉得我说的朋友是男人呢。”
再加上一个欺软怕硬的人会在她来的第一天就敢来找茬吗,钱管家是管家,可将军才是府里的主人,他也不怕她给将军吹吹枕边风?真的欺软怕硬的人会审时度势得很,哪会在那个节骨眼过来,他一定是知道孙逊这个人了。
梅香醍醐灌顶,“哦,原来是这样。”继而眼睛发亮,看向月娘带着敬意,“杜小姐,你真厉害,我马上去找将军。”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
月娘见赵淮进了门,他瞧了一眼她肩上的伤口,又瞥了一眼她,冷冷笑道:“怎么?苦肉计来了?”
月娘脸色不好地拽了拽赵淮的胳膊,“将军,咱们进去说。”
赵淮也知道她要说的事情,大踏步地往里走,让梅香等人在外等候。
赵淮一进去就坐在了主位上,顺带将月娘拉在他腿上坐着,“说吧,那人是谁?”
“将军,那人是常来送饭的小五。”
“小五?”赵淮语气中带着疑惑。
“将军,小五你认识?”
赵淮收回面上的不羁,带着些认真道:“小五的父母曾经在我父亲母亲身边当差。”
自从赵家出事,小五一家人就走了,后来他做了将军,得圣上赏赐将军府,小五又回来了,说家里的父母全死了,钱管家见他可怜,而且是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就让他进了将军府。
若真是小五,那就奇了怪了,他是为什么跟了孙逊。
赵淮问道:“你怎么就觉得是他。”
月娘将刚刚想的都告诉了赵淮。
赵淮敲打着桌面,“嗯,他确实有极大的可能。”
随后,赵淮捏着她的脸颊,“你说说,我该赏你点儿什么好?”
月娘双手握着赵淮的手腕,“将军,月娘什么也不要,只愿将军心想事成,大仇得报。”
赵淮冷笑一声,“真是伶牙俐齿。”接着道:“你说说我要怎么才能大仇得报?”
月娘想了想,“月娘这里倒是有一个主意,但还是要将军定夺。”
赵淮挑眉看向她,“哦,你说说。”
“将军,孙逊此人老奸巨猾,软硬不吃,又极其谨慎,从他嘴里问不出个什么,但小五年纪轻轻,心思还没有孙逊此人细腻。”
“将军何不将孙逊藏起来,对外宣称孙逊已经死了,小五认为自己的主子一死,你说小五会去找谁呢?”
赵淮嘴唇提起,意味深长地看向月娘,“你还和以前一样的聪慧。”
月娘心里顿时提起,捂了捂肩膀上的伤口,“将军,月娘伤口有些疼。”
赵淮笑着看她一眼,“那我来帮你看看。”
说罢就将月娘肩膀上的衣物褪下,看到肩膀上被包的好好的,赵淮轻笑一声,“这就是你说的疼?”
月娘抱住赵淮精瘦的腰,“看起来没渗血了,但确实疼啊。”
这她可没说谎,这伤口的疼就没停过。
赵淮替她拉起衣衫,“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