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抬头看了杜月一眼,嘴角勾起,“你在怨我?只要你救我一命,我会记着这么多年的情分,待我出去我可以娶你,做正妻。”
正妻两个字被他重重说出,似乎这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月娘憋不住笑出声,“你不会以为在我进杜家这么多年里面,我真有一刻是喜欢你的吧。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我从来没喜欢过你,更别谈什么情分了。”
杜若风眼睛一震。
月娘继续道:“如果要论感情,我巴不得你死,如果你想让我救你,就要拿其他东西来换。”
杜若风扶着墙壁从地上爬起来,站了两下又跌下去,他只好靠在坐在地上,身子靠着墙壁,“你想要什么?”
月娘缓缓道:“杜老爷不是精于此道吗,我想要什么难道你不清楚。”
杜若风就像第一次认识杜月一样,他狠狠道:“你想要多少钱?”
月娘站在杜若风两米开外的地方,俯视着他,嘴角微微一笑,“除了杜府库房里的钱,这些钱我拿不走你也拿不走,其他账上的钱我全要。”
杜若风有些震惊,“全要?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
月娘笑了笑,“你先别惊讶,不光是银子,房产田产、珠宝字画我全要。你别想瞒我,我做了你这么多年的未婚妻,你另外一个账上有多少银子,我大概心头有个数。”
杜若风咬牙道:“呵,你可真有本事。”
月娘轻飘飘地道:“我别的本身没有,就是比常人细心些。”
杜若风气的想冲过来,可刚刚一使劲儿就开始咳嗽,半响才又道:“贪心不足蛇吞象,你也不怕噎着。”
“杜老爷,命可比钱重要,现在制勘院已建成,赵将军作为此次临时审判的官员,州府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没人敢抚了大将军的面子来救你。”
杜若风嘲讽看向杜月,“难不成你就有这个本事了。”
杜月笑道:“杜若风,你看清现在的形式,你不是主谋,是有活下来的机会的,我可以帮你去当当这个说客。”
杜若风嗤笑,“呵,这天底下哪个说客要这么多银子,你干脆说抢好了。”
“杜若风,你现在不是在花钱买命,是在买一线生机,这一线生机要是买到了你也不亏,没买到钱你留着也没什么用,毕竟这可能是满门抄斩的罪。”
杜若风低垂着头,“你也不怕我把这件事告诉赵淮。”
“你看他搭理你吗?”月娘继续道,“既然你不答应,我就走了,秋后问斩时希望你能无悔今日的决定。”
说罢月娘抬脚就走。
她可不怕杜若风不会喊她,杜若风就是个没骨气的,不可能会为了点儿钱不要命。
不过才走了两步,杜若风就在后面喊到:“给,我给。”
月娘笑着转过头来,“早这样不就好了。”
“你去城南老街,最里面那个园子是我的,里面只有一个守园子的,找他要,就说是我说得。”说着杜若风将怀里的玉佩放到月娘手上,“这就是信物。”
行了,东西到手,该办正事了。
月娘放好玉佩,“你说说这件事你的上面是谁?谁让你严守兵器锻造坊和渊青山的?”
刚一听到这个问话,杜若风就跟被踩了尾巴似的,立马道:“不知道,我不知道。”似乎对此人畏惧到极点。
月娘倒也没多问,杜若风不说倒真中她的下怀,她还没玩够呢。
只不过她出来时赵淮已经被慎林叫走。
当晚她坐在床上一边为赵淮锤着腿,一边儿委屈道:“杜若风这个人怎么问他就是不说。”
“你不是说你对他了如指掌吗?”
月娘松开捶腿的手,搂着赵淮的脖子,躺在他怀里,“杜若风这个人吃硬不吃软,若是将军给他施加点酷刑,他准招。”
酷刑,不管是哪个都够杜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