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不想把福丫吓到。
福丫道:“一个小男孩骂姐姐,我就和他吵起来了,吵不过他用石头砸我。”
月娘一顿,心里有一股子难言的疼痛,她受点气没关系,她没想到福丫因为她也受了这些,那些个小孩子说的话不也从长辈口中听来的吗。
说到这里福丫有些沮丧,“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月娘皱眉,杜府的孩子不少,加上踏青可能府里有些亲戚家的孩子也会来,不认识倒是麻烦了。
月娘拉紧福丫的手,“下次若看见他,一定记住他的名字来告诉我,不该受的欺负咱们一定要还回去,知道吗?”
福丫点点头,笑了笑,露出一颗小虎牙,“姐姐,不要难过,福丫没事,福丫本来就不想跟他们一起玩,他们都不是好孩子,我就想跟姐姐一起玩。”
说着福丫放下木棍,转身过来抱住月娘,“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月娘擦掉她脸上的泥巴,抱着她,忍着眼泪不掉下来,“好,姐姐今天陪你玩荡秋千好不好。”
福丫眼睛一亮,拍拍手,“好呀好呀。”
看着秋千上上下下,月娘脑子里却在思索着出路。
她如今已经不敢向赵淮提出拿回卖身契了,可并非无路可走,还有一条险路,前些日子京里就传出风声,说圣上派了钦差来调查这个地界。
可钦差久等不来,反而来了个赵将军,庸国自古以来就没有大将军做钦差的先例,故而杜若风没有怀疑他。
但她仔细一想,赵淮还真有很大可能就是这个钦差。
一则赵淮是出了名的一心扑在军中,怎么有闲心来这偏远之地。
二则赵淮一个刚打了胜仗回京的将军,皇上怎么会允他随意离京。
三则赵淮身边的近侍时常不在他身边,干什么去了不就引人深思了吗。
种种线索都指向他就是钦差。
将杜若风等人所做之事作为筹码来向赵淮要取卖身契,很有可能成功。
杜月想到这里,冷笑一声。杜若风竟然不明白她掌管杜家后院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他做的什么事,她和杜若风早就利益相关,可惜杜若风如今想要找死。
月娘抬头看了看天色,杜若风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今夜应该还会让她去赵淮那儿。
太阳逐渐西落,黄昏时刻,杜若风果然安排了马车送她走。
这次,别院里的小厮将她引到了赵淮白日练剑的地方。
可与白日不同,走的越近,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传来,其间还伴随着求饶声。
待到了院子,小厮便忙不迭地离开。
她见到白日里她还站着的地方满是鲜血,暗处的血红的发黑。
而赵淮的近侍拿着带着勾刺的鞭子,一鞭一鞭地打得地上两人皮开肉绽。
赵淮坐在台阶上面的椅子上,手肘撑着侧脸,眼睛里如同死泉,毫无生机,却又冷又寒。
见她来了,抬眼看了看,懒声道:“颜颜,过来。”
杜月抖着双腿一步步绕开地上的鲜血,往赵淮处走去。
见她走到他身边了,赵淮才看着地上那人道:“拖下去,一刀一刀把肉刮了扔给狗吃。”语气就像在说今晚该吃什么饭。
那两人苟延残喘地求饶,赵淮不耐地看了看慎林,慎林立刻将两人舌头割了命人将他们拖走。
月娘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发凉,脚已经僵硬。
赵淮淡淡说了句,“这就是叛徒的下场,颜颜,你最好别让我发现你装成杜月的证据,不然你会比他们还惨。”
说罢,赵淮起身,大步朝一个方向走,月娘小跑着跟在他后面。
走了没多久,来到一处卧房外面。
卧房外有一条小溪流过,发出潺潺的流水声。
屋内简简单单,也不知道是不是赵淮的卧房。
屋里的灯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