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交待，你还和宁军中的谁在勾结？说了的话，我可以饶你不死！”
宝儿却忽然笑了，那笑容冷傲又妖冶。
“程将军，是我宝儿道行太浅，不是你的对手。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漠北的奸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要杀要剐，随你便！”
说完，小丫头视死如归般闭上了双眼，等待着程一的剑刺向她的心脏。
程一佩服宝儿对上官燕的痴情和忠诚，但同时他又觉得宝儿太愚蠢。
“你对上官燕真是痴情又忠诚，为了她，忍辱负重潜伏在宁军中这么久，即使被发现，也宁死不屈，不愧是个女中豪杰。但，你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难道你死了，漠北就会赢了大宁？简直做梦！”
宝儿咬紧牙根，高昂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只等待死亡。
程一望着她这副倔强的模样，再想想她的年纪不过也才刚成人，只可惜在命运的捉弄下，她成了上官燕的棋子，失去了自己的人生，多么可怜又可悲。
“虽然你是漠北的奸细，在为上官燕服务，但你假扮成将军府的丫鬟，也的确是在尽心尽责服侍我，所以，考虑到你还小，我不忍心杀你。你回去告诉上官燕，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各自退一步海阔天空，求同存异。”
实际上，程一是想杀了宝儿的。
漠北的奸细啊，谁能忍？
不过，从战术上来讲，程一认为，他应该放宝儿回漠北找上官燕。
他要让上官燕知道，他虽然已经查出了宝儿是奸细，但他饶了宝儿一命。
而上官燕那么聪明，肯定能明白，他饶了宝儿一命其实暗含着一层谈和的意思，因为针锋相对，只会两败俱伤，谈和的话，却是双赢。
至于上官燕会如何处置暴露的宝儿，那就是上官燕自己的事了。
宝儿没想到程一居然不杀她，还放她走。
一时间，她以为自己的听力出现了问题。
“程将军，你.....你真的放我走？”
程一语气坚定：“你走吧，回到漠北去，把我的话传达给上官燕。”
确认了程一是真的放自己走，宝儿趁程一不备，迅速拔出藏在衣服里的短刀，横在了程一的脖子上：“就算要我回漠北，我也要带你一起回去！因为你是三公主的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