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一点，江临仙已经尽力聚拢了所有能够借助的力量，如今整个人间，人族最强的高手，近乎已经尽数聚集于此，可想要逆伐绝巅，却依然看不到一丁点的希望。
甚至于，在剑域的笼罩之下，就算是想要逃都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刻，纵然是江临仙，眼中也不禁露出了一抹绝望之色。
“对不起！”
看着周围众人，凤歌眼中露出一抹痛苦之色，轻声开口道。
今日之局，可以说，完全是他导致的，若非他不甘心镇妖司覆灭，让晁鹏飞去说服江临仙，或许覆灭的，便仅仅只是一个镇妖司，不至于让这么多人一起陪葬。
可正是抱着一丝侥幸之心，试图逆伐绝巅，击杀无妄仙宫宫主，这才导致了如今，这么多人尽皆要死在这一战之中的绝望。
“没什么对不起的，这本就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抬起头，江临仙收敛了一下情绪，轻声答道。
晁鹏飞当初的劝说，对她来说，仅仅只是一个诱因，可实际上，即便是没有晁鹏飞，当得知无妄仙宫宫主要覆灭镇妖司，断绝武道传承的时候，她真的能忍住不插手吗？
“阿弥陀佛！”
金身被破，定慧和尚的状态显得凄惨无比，可神色间，却依然没有丝毫抱怨与懊恼之色，只是轻宣了一声佛号，沉声说道：“今日之战，我等皆是自愿前来，也并非是为了镇妖司，而是为了人间，为了天下苍生，虽死无悔！”
是的，别说是凤歌了，即便是江临仙，之所以能够说服他们前来京城，当真是因为江临仙有这么大魅力吗？
当然不是！
只是他们自己愿意来而已，说是江临仙说服了他们，倒不如说是他们自己说服了自己。
来之前，他们每一个人也都很清楚，这一战是九死一生，所以，哪怕如今惨败于对方手中，也同样无怨无悔。
“好一个为了天下苍生！”
闻言，无妄仙宫宫主却是顿时冷笑道：“没了你们，没了镇妖司，我人族便会覆灭不成？”
“本座说，此战本座是为了统一人族！杀了你们，本座自会集聚天下之力，抗击妖族！”
“所以……那些修行了武道的人就该死？他们便不算人族了吗？”
冷笑了一声，凤歌满是轻蔑的讥讽道：“别的不说，我镇妖司，神武军仍有数十万，他们每一个之前都曾拼尽全力与妖族搏杀，经历百战而生，他们便该死吗？”
“还有那些普通的百姓，他们修行武道，只是为了抵挡妖魔，保护自己不为妖魔所杀，他们……也都该死吗？”
“宫主纵然有再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也掩盖不了，你与妖族勾结，试图杀光所有武道修行者，断绝武道传承的恶行！”
“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代表人族？”
“天下无敌？你配吗？！”
“我镇妖司两代司首，哪一位不是为天下苍生而战，哪一个不是心怀天下，如他们才当真称得上是天下无敌！”
“至于你……终究不过是一个小丑而已！”
这一番话，凤歌同样骂的酣畅淋漓。
“哈哈，骂的不错！”旁边，九眼金狮也不禁大笑道：“本王身为妖族，却愿意相助人族，是因为信服陆仰！若是人族尽是你这样的小丑，本王吃饱了撑的来相助人族。”
“有死而已，又何必如此绝望。”
抬起头，白浅轻声说道：“今日我们不敌，纵然死在这里又如何，哪怕到了现在，我也依然相信，陆司首没有死！”
“等陆司首归来，自会为我等复仇，如这等跳梁小丑，自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在所有人中，白浅才是最信任陆仰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她才会带着东海龙族再次驰援镇妖司，而非因为陆仰不知所踪，便再次背叛镇妖司。
对于她来说，这本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