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颗颗解开胸前的纽扣,肌肉壁垒分明的胸膛上,仍能隐隐看出一些纵横交错的抓痕。
刺目不已。
“你也忘了,你是如何煽动你的家人一起对我进行殴打?”
“还是你忘了,我那个痴傻的哥哥是如何被你们忽悠着吃了老鼠药中毒而死、我七八十高龄的爷爷如何被你们家囚禁、欺负,最终绝望跳楼?”
“发生了这么多事,你怎么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让我救你的话?”
曲礼哲神色自始至终都是平静的,但是他每问一句,就好似有一把利刃在狠狠的刮在雷蕾的心头上。
她急哭了,“那都是我爸做的,跟我没关系……”
曲礼哲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手指捏住雷蕾的下巴,低声道,“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这么卑劣的你。”
雷蕾眸色一沉,“你要我怎么说你才会相信?”
曲礼哲怔了片刻,眼中失望之色一闪而过,这个女人蠢到无论他说什么,都好像是在鸡同鸭讲。
他们从来都不是一个精神世界里的人。
松开了雷蕾,曲礼哲拿出湿巾嫌弃地擦着手指,“你不用让我相信什么,你只要知道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一条是在监狱里呆上一辈子,另一条就是顶着精神病的帽子过一生。”
将湿巾随意的丢弃,冰冷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雷蕾,“雷小姐,我劝你选择第二条。”
倾身上前,曲礼哲转着无名指上的婚戒,“我很想让神经病患者睁眼看看,我是如何迎娶我心爱的女人,摆脱你们雷家的控制,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的。”
“你心爱的女人?”雷蕾咬牙。
曲礼哲笑,俊颜耀眼得仿佛四月里的阳光,令人迷恋,但声音却是刺入骨髓的冷,“于芷,于小姐。”
“你果然喜欢她!”雷蕾气到颤抖。
“因为她值得。”曲礼哲戏谑的盯着他,好似在看一个小丑,“你最好活着出去,外面不少被你欺负过的人都等着看神经病的笑话。”
“死了吧,就不好玩了。”
说完,男人决绝的转身离开。
雷蕾冲上前,却被狱警拦住,她只得嘶声力竭的喊,“曲礼哲!你这个混蛋!你明明说过会永远喜欢我的!曲礼哲!你给我回来……”
然而,远去的曲礼哲,一双透彻清莹的桃花眼里,只剩下满满的仇恨。
雷小姐只有两条路可以走吗?
不。
他要她走第三条。
走那条最能激化雷家所有矛盾的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