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愫而已。
谢一鸣依稀记得,十八岁那年,年长自己五岁的姐姐听从父亲的安排,来了一场商业联姻嫁给了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
只短短一年原本容光焕发的人就变得精神萎靡,最后出了车祸陷入沉睡。
那一年里,姐姐每每回家都是以泪洗面。
歇斯底里愤懑异常却又无可奈何。
这个世界上你最不能奢求的就是对方对你的爱,爱这个东西是不由自主的,不是你想要、他/她想给就给得了的。
是以谢一鸣知道,他的婚姻不可能只是父母亲一句话。
偏偏那个时候的于芷没有开窍,像一只精致的提线木偶,你问他为什么要嫁谢一鸣,她的回答永远都是,‘我们指腹为婚。’
不是因为谢一鸣这个人,不是因为他身上的某些优缺点,仅仅是因为听父母的话而已。
是以,她给不了的东西,他谢一鸣不屑要。
可是事到如今,她那么轻易就勾起了自己深埋在心底从不去触碰的那根弦。他扪心自问,真的不屑要吗?
意识到有些东西自己再也控制不住掌握不了,谢一鸣只觉得没来由的恐惧。
两个人的博弈,谁先动心谁就输得彻底。
而他不想输。
谢一鸣愁眉不展的来到莱茵轻音乐酒吧,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睨着舞台上弹着钢琴的于芷。
他坐得懒散,点燃香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
然而却感觉一道炙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视线里火热的欲望不加掩饰。
谢一鸣顺着那道视线转过头,就见不远处一个中年女人正仔细的打量他。
这个女人谢一鸣记得,就是几天前给自己塞名片的那位。
女人见他望过来,优雅地对他举起了酒杯。
谢一鸣勾唇冷笑了一声,不予理会。
悠扬的琴声却在这个时候戛然而止,众人正愣神间,突然侧边砸出去一个酒瓶精准的落在了琴键上。
谢一鸣霎时大惊失色,站起身就要往舞台上弹琴的那人身边冲。
好在于芷反应也算迅速,立刻起身躲过了凌空砸来的酒瓶。
琴声轰鸣中,一个醉意滔天的中年男人冲上大厅中央的舞台。
怒吼:“这不是于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嘛!老子奋斗一生攒下的两百万积蓄,因为投资了你们家的新项目而亏得血本无归。”
“说!你家欠老子的钱什么时候还!”
男人怒吼着,一把抓住刚从钢琴旁站起身的于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