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快的钢琴声很快流泻而出,充斥着整座酒吧,旋转在每一个客人耳边,令人心生愉悦。
李莱茵让调酒师为自己续上酒,半眯着眼倾听着音乐,“不错。”
谢一鸣在一侧轻笑,“这家伙做生意差强人意,但搞这些玩意儿倒是挺在行。”
李莱茵凑近谢一鸣,“她就是你传说中的那位青梅竹马?”
“果然待遇不一样,闹掰了还能做朋友。”
谢一鸣挑眉,“我和你不也是朋友么?”
“谁要跟你做朋友。”
李莱茵轻抿了口酒,微醺的眼不经意扫过一侧的男人。
那人面部轮廓俊朗而流畅,像被精心雕琢的完美五官却远远比不上他身上透出的气质吸引人。
他懒散、浪荡,看起来永远漫不经心无欲无求。
桀骜的眼中却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忧郁,又撩人又拒人千里。
看起来博爱的男人,心中却没有爱。
没有人能走入他心底。
李莱茵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讥讽的笑。
一曲毕,于芷一瘸一拐的走下舞台。
“怎么样?你觉得我可以吗?”于芷微笑着看着李莱茵。
李莱茵豪爽地点头,“每天三个小时,十点到十二点,一个小时一百块,你愿意的话明天晚上就来上班。”
这份薪资显然是看在谢一鸣的份上给高了许多。
于芷当然愿意,并且也是识大体的人,连忙对李莱茵表示了感谢。
三个人于是又愉快的交流了一番。
没有人知道,二楼的包间里,一个戴着无边框眼镜的男人轻轻将窗户合上,叫住了正在给他添酒的服务生。
“刚刚那位弹琴的美女是你们这儿的员工吗?”
服务生知道的并不多,“好像是老板新签的钢琴师,具体是谁我们就不知道了,是要叫她过来吗?”
男人浅笑,“不用,只是觉得她弹的曲子好听。”
接下来的几天,于芷每天晚上忙得不亦说乎。
谢一鸣手头的钱花光了,正面临洛寻的起诉,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借助于芷拍点儿照片,让自家舒女士给自己转钱。
偏偏他这肮脏龌龊的心思说不出口,只能每天眼巴巴的跟着于芷寻找机会。
于是,于芷上班他也上班,于芷下班他也下班。
跟个跟屁虫似的。
黑心的老板李莱茵更是没有错过这个利用免费劳动力的机会,但凡有点事就将谢一鸣当服务生使唤。
谢一鸣不想动,李莱茵就会威胁他,“你手里这杯酒,三百五十六,麻烦结一下账。”
吃人的嘴软,谢一鸣不干活不行。
今天更郁闷,他端盘子给客人送酒时还被一个老女人盯上。
那女人一身正装很是得体,一看就是事业有成的精英人士。
女人炙热的眼神盯着谢一鸣,“这位小哥,以你的品相,干点别的能赚大钱。”
谢一鸣纵横情场好多年,哪能不知道这女人暗指什么,他神情不屑,“你不是我的菜。”
那女人深沉的眼眸继续盯他,好似要将他从外到里扒个干净,令谢一鸣很不舒服。
“这是我的名片,想通了你会来找我的。”女人将名片塞给他。
谢一鸣嘴角勾了勾,当着那女人的面将名片丢进了垃圾桶,“我不会。”
女人也不恼,嘴角扬起,“还挺个性。”
另一边弹完钢琴下班的于芷撑着拐杖过来,“可以回家了。”
这些天和于芷的相处令两人关系越来越和谐,大有回到小时候那种如同亲人一般的状态。
但满脑子想着利用于芷搞钱的谢一鸣不知道,面前的青梅思考的却是如何卸磨杀驴。
谢一鸣忒穷,利用价值就只有这么点儿了。
于芷觉得自己没必要继续浪费时间装失忆守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