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在十年前羽城皇宫发生了一件鲜有人知的大事,那便是羽城三皇子消失了。
士兵在他消失的森林里找了整整半个月,并且找到他的时候他全身是血,骨瘦如柴,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若不是那双醒目的异瞳,恐怕没人会认出他。
不仅如此,那些士兵后来都无缘无故的消失不见,知道这事的人也就不多了。
此后的墨染也想变了一个样。
想必这就是为什么他那么熟悉野外求生的原因吧!他一定受了很多苦。
他十一二岁的时候就经历生死了,而她还在皇宫后院玩泥巴。
他的母后是羽城的一方小商世家,又因母后早死,他也与他的母族没了什么联系。
没有母后和母族的庇佑,他的童年自然不会好到哪儿去。
元倾君皱着眉头,“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奴家自然有奴家的法子!”红枫掩嘴一笑。
元倾君最擅长的便是通过一个人所经历的事物以及他的行为举止判断出他大概是怎样性情的人,从而对症下药,制服其人。
就好比天枢,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厚道,但她当初接近他的确的抱着目的的。
元倾君展颜一笑。
随后的几天里,元倾君都常常去暮霞殿,就连魏纪都觉得她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天枢更像是被晾在一旁失宠的小狗,整天耷拉着耳朵,看着他俩在自己面前亲亲我我。
气得他都不进殿,就在门口守着了。
他和魏纪就像两尊门神矗立在大殿两侧,魏纪暗自偷笑道:“照这样下去,九渊不久就会迎来新的皇室了。”
天枢的嘴角抽了抽,浑身渗出无尽的寒意让站在一旁的魏纪直打哆嗦,他撸了撸手臂。
“咋回事?这艳阳天的,咋还感觉有点冷啊!”
他偏头正好撞上天枢想刀人的幽怨的墨眸,心中一悸。
他寻思着自己也没说错什么啊?
暮霞殿内。
墨染背着阳光伫立在案桌前疾笔书写,手中的笔墨挥洒自如,窗棂外的春色都不及他半分,阳光为他潇洒飘逸的英姿镶上一条金边,恍若谪仙。
“陛下看够了吗?”墨染看着桌案上的字,余光却一直落在元倾君的身上。
元倾君双手托着腮帮,毫不掩饰地看着他,红通通的眼眸里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像是在欣赏美丽的画卷。
“看不够!”
墨染嘴角轻笑,侧目凝望着她,“陛下可喜欢?”
元倾君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甚是喜欢!”
墨染知道她只是嘴上说说,可心里还是不由得为之倾动。
一个是九渊的帝姬,一个是对羽城皇位势在必得的皇子。他垂下眼眸,按捺住躁动不安的心,告诫自己他俩是没有可能的。
元倾君得意的看着他的心烦意乱,她蓦然上前一手抚摸住他的棱角分明的下颚,墨染明显身子一震。
眼看着元倾君缓缓贴近的脸,他突兀的喉结上下颤动。
“陛下,萧将军回来了!”
魏纪在门外突然大声喊了一声,元倾君顿时停住,抬眸看着墨染缱绻缠绵的眼神,她踮脚浅啄一口后便笑着离开了。
墨染摩挲着着唇间,感受着刚才一瞬即逝的柔软,嘴角不由得上扬。
“殿下、殿下!”鹤归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扯着他的衣角,“殿下该不会是真对她动心了吧!”
墨染睨了他一眼,抿着薄唇,“怎么可能!我这是装的!”
说着就将他强壮镇定的进了内殿。
装的?他嘴角都快翘到耳后根了!好不。
鹤归无奈地摇头,他家殿下从小就将自己的心思埋起来,生怕被人发现,恐怕时间久了,连他自己都快不记得自己的心意了吧!
上次在山洞中看见玉衡躺在元倾君怀里,他就气得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