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璇又将元倾君接住往廊道里面领,元倾君轻轻挑眉,悠哉在在后面紧跟着,指腹摩挲在光滑干净的石壁上,“先生,父皇为什么让你在这儿等朕?该不会也不能说吧!”
元倾君半开玩笑的探着话,突然发现父皇明明已经去世了两年,按理说七星卫都应该绝对服从于她,可为什么父皇吩咐的命令比她的话还重要。
父皇临死的那个晚上到底下达了什么命令?
她目光逐渐变得幽暗深邃,指尖的力道微微加重几分,便在紫磨金色的石壁上留下一道渐渐的凹痕。
路已经走到了尽头,他推开面前的石门,一束强烈的光芒照射进来,豁然开朗。
元倾君掩住双眼一时之间适应不了这么强烈的光线,俄顷,才能透过指缝间隙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整个房间呈半圆形,屋顶是由轻薄但有坚韧的厉矿打磨而成,整体透光性很强还能看见一旁的不死的树冠,顶端有一块琉璃彩向下投射着五彩斑斓的斑驳在整下方的一尊石像上。
那是一个一手持紧攥着腰间利剑,利剑的剑鞘上还镶嵌着七颗殷红宝石,其排列的形状正好形成北斗七星,另一只手臂抬起肩上站着一只呈扑食停歇状的雄鹰,它扑闪着巨大的翅膀,面带谨慎,而那男子长得倒是眉清目秀,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得意,四肢健硕,仿佛枭雄般的矗立着,自带一股帝王霸气。
“他是?”元倾君挑着眉指着石像问道。
“这位是开国君主元厉。”天璇捋着胡子笑道。
“谁给他凿刻的?”一进来就看见这样一座奇怪又精美的雕像难免有些怪怪的。
“是明渊君主自己建造的。”天璇回答道。
明渊是元厉的谥号。
元倾君不由得打了一个响指,忽然有些解气,“朕就知道!等朕以后有时间了也要给自己雕一座。把他给敲下去!”
天璇倏然掩面一笑,但而后有些感慨,“是啊!每任君主来的时候都是这么说的!”
“那他们为什么不换?”可把这话一说完她就反应过来了,不是不想换,而是根本就来不及。
光是御驾亲征带兵攻打四方和抵御外敌都来不及,绝大部分的九渊君主都没活过三十岁,不是死在厮杀的战场上就是被人刺死在自己的龙床之上。
元倾君享受的盛世繁华也都是历代君主一点一点的拼起来的,所以她没有资格去指责他们的治国方式。
她紧抿着唇将话题撇开,看向窗外的好风景。
这时,天璇才回答了她之前的问题,“先帝让老朽在这儿等着,等陛下来时交给陛下一封信!”
“什么信?”元倾君有些急切,眼眸中飞快掠过一丝诧异。
元倾君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墙上有一处楼梯,梯上有一处月台上有一副案椅,元倾君捻着裙子迫不及待的跑了上去。
案面上摆放着一封枯黄的信封,上面写着:致玉儿。
元倾君颤颤巍巍的拾起那封信,指腹轻轻摩挲着那三个字,她轻声一笑,眼泪不由得在眼眶里打转。
这的确是父皇的笔迹。
她耸了耸鼻子,撕开信封看着里面的内容:
我的好玉儿,辛苦了你!我知道当你登基的时候一定会遇到很多麻烦和危险,很抱歉!为父无能,没能把这些困难彻底解决,也不能再护你周全,九渊已经危在旦夕,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你从小就聪慧,天赋异禀,过目不忘。但你也很懒散,能坐着就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你要坚强的活下去,你要知道从你登基的那一刻你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九渊千千万万的老百姓的命都掌握在你的手中。
最后一句,元珩终究是你的亲弟弟,若是他日后犯下大错,还请你饶恕他一次。
元倾君抹了抹眼角,看着满满一页都是父皇那熟悉的笔迹,心中愈发觉得孤独和思念,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