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傻,”周若言定定的看着宋辞一本正经的开口问道,“我来看你,怎么可能孤身一人!”
自己的算计又一次成了空,宋辞仿佛变成了一个空壳,连挣扎都没有。
他躺在地上,任由雨水砸在他的身上,眉毛动也不动,对于周若言的话也同样没什么反应。
在发现这里气味难闻之后,周若言只觉得每一秒都是折磨。
因此,在宋辞安静以对的情况下,她很快就失去了奚落对方的兴趣。
“真是无趣,”周若言低声抱怨道,“想必曾经的我只是被你的身份所迷惑,从而忽略了你本身的无能。”
“我这就要离开京城了,想必以后不会再有回来的时候,祝你在这个狭小的院子里活的开心。”
说完后,周若言抬手拽了拽自己已经湿透的衣服,目光在旁边的油纸伞上扫过,随机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那油纸伞头顶朝下,盛放的红梅上早就已经沾染了不少让人恶心的泥渍,她没有必要去捡。
就像宋辞一样,应该被放弃的人不值得浪费她太多时间!
因为之前的事情,宋辞被捆了个结结实实,狼狈的倒在地上,任由天上雨水冲刷。
看
护他的人倒是有心想要帮他把身上的绳子解开,但因为周若安还没有离开,他们便只能够老老实实的守在旁边。
不过是淋一场雨,想必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那人在心里嘀嘀咕咕,看着周若安的目光很是殷勤。
“这下子,我算是终于和之前的生活一刀两断了,”凑在周若安的伞下,周若言低声感慨道。
周若安听不懂这里面的复杂,只是看了她一眼,反问道,“难不成你还想一直过之前的生活?”
“…自然是不想的,”周若言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开口说道。
在宫里好好洗漱一番,周若言这才承了周若安的情,被宫人赶了马车,送回了周府。
周若言跳下车,看着依旧熟悉却已经没了曾经风光的府邸,慢慢定下了神。
她像是飘荡无序的浮萍,终于在此刻生了根,发了芽,牢牢抓住了让人心安的土地。
“回来了?”坐在亭子的石凳上,周父头也不抬的开口。
周若言微笑,应道,“回来了。”
听她和之前迥异的沉稳,周父捏着棋子的手指微顿,抬头看去,心中的意外混杂着惊喜。
目光在周若言手背上的红肿停留了片刻,周父
很快就若无其事的挪开了自己的目光。
“你出去了半晌,想必也累了,快去歇息吧。”
随意提了一句,周父便又一次将自己的注意力落在了石桌上的棋局上。
周若言没有听了他的话离开,反倒是笑着凑了上去,大摇大摆的在周父面前坐下。
“父亲在下棋,我身为子女,定要陪着一起的,”说着,周若言就已经拿起了黑色的棋子,啪嗒一声按在棋盘上。
周父对她的自说自话吹鼻子瞪眼,更觉那一点黑尤为刺眼。
“你哪里会这些,莫要在我面前捣乱!”周父开口喝道。
不过自始至终,周若言都没有怕过周父,此时更把他的话当一阵耳旁风吹过。
“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们分别时间甚长,我便不能中途学了棋不成。”
在说话的同时,周若言刚见着周父落子,自己也连忙压了上去,不说技艺如何,气势倒是汹汹。
两人的声音盘旋而上,在院子里徘徊了许久才缓缓的散开。
时间迅速的流逝,整个京城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宋辞的风寒却还是没有好的迹象。
不过,倒也没有多少人真正关心他的身体。
“今日,便
是封后大典了。”凌天望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低声说道。
旁边人伺候着他穿衣,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