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回忆起了自己见到凌天望时的模样,带了几分希冀与期待的开口问道,“将军唤我,可是有犯人需要诊治?”
狱卒正急促的喘着粗气,听到这话,连连摇头。
“自然不是。”
只简单的否认了大夫的猜测,狱卒再不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催促。
“你快些吧,将军那里可是不允许一分一毫的含糊。”
他不说清楚,太医心里就怎么都没有办法真正的平静。
手上不断的整理着不知道整理了多少遍的银针,药箱被一遍遍的翻腾,太医却只执着于问一个问题。
“我需要替谁诊治?”
见他实在执着,狱卒有些气闷的跺了跺脚。
他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人,这才凑到了太医的耳边,小心翼翼的将凌天望之前的突然发狂迅速说了一遍。
听了这话,太医竟没有办分惊讶,反倒只有果然如此的笃定与了然。
长长的叹了一声,他干脆利落的背起了药箱,小声的嘟囔道,“情深不寿,气大伤身啊
……”
他的声音压得低,咬字又含糊,狱卒压根就没有听清,不过在此时此刻,他也没有什么心思分辨太医的话语。
“我可什么都告诉你了,这下子真别磨蹭,快些走吧!”狱卒又一次强调。
“走,”太医长叹道。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就已经迈开了步伐,迅速的往前。
不过片刻,狱卒就被太医深深的甩在了后面,无论如何追赶都只能够看到太医花白的头发。
面对着这样的情形,狱卒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
太医难道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偷偷修炼了轻功吗?不然怎么一大把年纪了,他背着药箱还能够走的这么迅速?
并不知道狱卒在心里对于自己的诽谤,太医很快就发现了对方的掉队,但在心里犹豫了一下,他到底没有停下来等待。
虽然凌天望并不是急病,多等一时半刻也没什么太大的危险,到底要多受不少苦难,想必他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太医理直气壮的在心里想道,理所当然的将自己之前磨磨蹭蹭的表现忘到了千里之外。
是早就已经走熟了的路,太医很快就摸到了地方,而这时候,狱卒只不过走了将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