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依旧年轻的面容，大太监的眼神不由变得复杂。
曾经，他也曾想过将这个人培养成自己的继承人，但是……到底是世事难料啊……
大太监在心里感慨，落在小太监身上的目光却没有收回来的意思。
“你……”他刚刚开口，便忍不住吐出一口血，咳嗽声剧烈的响起，许久不能停歇。
小太监似乎是被耳边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眼皮不断的颤动着，竟然慢慢的回过了神。
他看着眼前的血人，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想也不想的便手脚并用往后爬。
等到宋辞从这一场意外中醒神，看到的就是面前一片混乱的模样。
他惊叹于大太监对于凌天望的忠心，却又厌烦小太监表现出来的胆小如鼠，不堪大任。
“够了，”宋辞不轻不重的开口，“既然事情都已经做下，何必现在又做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
小太监知道对方是在指责自己，但是却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反驳。
无可否认，看着曾经的顶头上司伤在自己的手中，小太监的心里有着尤为复杂的想法，惶恐不安与兴奋不断的交替出现，谁都奈何不了谁。
因为宋
辞的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对于自己成了视线中心的事情，宋辞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甚至饶有兴趣的看着凌天望，像是遇到了难解谜题似的开口感慨道，“没想到你身边竟然也会有这么忠心耿耿的人，真是让人惊讶。”
在此之前，面对宋辞口中说的，和周若安无关的挑衅，凌天望大多数都选择了沉默以对，但是现在，听他这么不以为然的语气，他心里却有一股股的邪火不断的冒了上来。
不过还不等凌天望开口，大太监便声音低弱的开口否认。
“你说错了，陛下身边自然有许多忠心不二的臣子，只是如今只有我有幸留在陛下的身边而已，能够保护陛下，我即使死也甘愿。”
大太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却每一句都清楚的落所有人的耳朵里。
凌天望的指尖颤抖的更加厉害了，他认为，他受不得对方的信任。
被人当场反驳，宋辞的表情顿时就沉了下来，眼里有狠辣一闪而过，他可不是什么好子性子的人！
“既然如此，我不介意让你更加感动几分。”宋辞冷声说道。
随即，在其他人惊讶的目光下，宋
辞向前走了几步，弯腰，将已经沾了血，不再明亮的长剑捡了起来。
手臂恍若漫不经心的飞舞，大太监的眼睛便永远都闭不上了。
他的头颅离开了自己的脖颈，咕噜噜的落在地上，等到停下来的时候，眼睛刚好正直勾勾的看着小太监。
他本来便不是什么心智坚定的人，感受着喷溅到自己脸上血液的温度，看着自己脚底下那一张死不瞑目的眼，忍不住间尖叫一声，竟然就那么晕了过去。
宋辞先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尖锐声音吓了一跳，等待回过神来就发现他像是一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脸色一时间变得尤为难看。
在凌天望面前丢了面子的情绪在心里不断的徘徊冲撞，甚至让他有些难以保持冷静。
不过凌天望可没有什么时间关注宋辞的情绪变化，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无头尸体，身上的冷意越来越浓。
他一定要让宋辞付出应该付出的代价！在这样的想法支配下，凌天望本来慷慨赴死的心思早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过了许久，宋辞的心情终于慢慢平静，他松开了手指，任由长剑重重的砸落在地上。
“一时失手，
没有吓到你吧。”宋辞问道，不经意间将凌天望贬低到一无是处的地步。
“不过是一件小事，我在战场上驰骋许久，又怎么会被这样的动静吓到，只是可怜你曾经也是翩翩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