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丞相缓缓的反应了过来，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
他抬手压了压自己的眼角，听着心脏的股东清晰在耳边呈现，嘴唇动了动，到底什么都没有说。
毕竟，这本来就是他心中的真正想法。
因为他的真心话，宋辞本来有些飘散的心神终于聚集了过来。
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慢慢的坐直，抬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丞相。
他不说话，丞相也坚持着不言不语，并不对自己之前的话多做辩解。
于是，本来并不是十分和谐的氛围越发发的冷凝。
月亮一点点地挪动着，洒落下来的月光便是他的眼睛，正好奇的看着世间一切。
不过月光实在微弱，摇晃的烛火轻而易举的便能够压下他的光辉。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辞有些突兀的轻笑了一声。
一开始，丞相以为这是对于自己的讽刺，但是等他抬起头，便发现宋辞笑的眉眼弯弯，一副真正开心的模样。
自己的猜测没有成真，丞相不由得皱
眉，心中越发怀疑宋辞了。
“你笑什么？”他冷声问道，“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宋辞慢吞吞的摇头，仿佛一点都没有被丞相的话语激怒。
“丞相所说，自然全无错漏，”宋辞一本正经的开口道，“我如今确实如同丧家犬一般，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盼。”
听着他的配合，丞相的心脏越发的紧缩，这么多年在官场沉浮的本能在告诉他，宋辞的话语别有深意，并非他想象中的那般。
眼神闪烁了一下，丞相垂下了眼皮，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两步。
“这话是我过分了，只是那些未来并非不会发生，”他低声解释道，“只盼望着你能够明白我心里的担忧，为了凌天望的回归多做准备才好。”
宋辞的眼睛眯的更厉害了几分，瞳孔被遮的只剩下了一条线。
他深深的看了丞相一眼，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声感慨道，“丞相在官场沉浮这么多年，果然是个有本事的。”
这话明明听来是夸赞，但是丞相却不由自主的鸡皮疙瘩直冒，总觉得对方的目的不会那么单纯。
感受到丞相落在自己身上的警惕目光，宋辞的眼神慢慢的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