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心里有了怀疑,周若安不必多么留心观察,就发现缩小平日里举动的不合理。
府里突然间出现了很多来回走动的人,院子里的面孔同样会消失几天,又满脸带笑的出现在之前的位置……
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印证着周若安心里的猜测,并且是最坏的猜测。
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周若安看着纸面上不经意写出的名字,微微抿唇。
她拼尽全力的逃脱京城不就是想要脱离那让人望而生畏的皇宫么,难道现在又要主动回去吗?
这个决定所带来的后果太过沉重,周若安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真正下定决心。
“再等等吧,说不定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周若安低声喃喃,看着纸面上墨迹的视线却尤为复杂。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周若安很快就发现事情的发现并没有如她想象般发展,无论是人事还是天命。
在周若安的抗拒中,他们以着摧枯拉朽的姿态,一往无前的来到周若安的面前,带着身后百姓的鲜血和哀嚎,不容许任何人的无视和不以为然。
干旱所导致的枯萎和荒漠迅速的在大地上铺开,干裂的纹路和沟壑是苍
茫大地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如果农人不需要看着土地里的收成活命,如果他们有些文人雅士的胸怀和审美,或许他们会为了此时别样的美而疯狂,赞美,感慨,将市面上的诗词书画推向新的高度。
但是很可惜,他们没有这样的养气功夫,也没有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资格。
田边的小河没了水,他们用牛拉,用肩挑,争先恐后的从还残留有些许水源的地方取水,即使在此之前要和其他人拼个你死我活也心甘情愿。
他们苟活着,用着干裂的嘴唇祈祷着青天大老爷能够看到他们此时的模样。
但是渐渐的,等到所有农人的家里都断了炊,土地上也看不到一分一毫的青涩,他们还是没有等到朝廷派下来的赈灾粮,甚至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等到。
于是,往日任劳任怨的农人心里有了悲愤,无师自通的懂得了反抗。
外忧还没有解决,内患又起,敌国的国君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开始斑白。
他坐在烫人的龙椅上,听着下面不断传来的消息,脸色僵硬。
“陛下,国内局势动荡,不能再拖了,”
“陛下,凌天望所率领的部队
已经到了国界边缘,其危险不容小觑。”
“陛下……”
“陛下……”
听着他们的一言一语,敌国国君只恨不得将自己变成资格聋子,瞎子,最后再找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拜托这一切才好。
但是这世界上并没有魔法,他也实在下不定决心放弃自己已经享受了很多年的荣华富贵,即使坐立不安也必定是要继续在这龙椅上坐着的。
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心里的火气压了又压,敌国国君的表情还是克制不住的变得狰狞。
“你们便不会想想法子吗?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难道这道理你们都不知道吗?”
“你,你,你,还有你们!你们平日里不是有很多的孔孟之言可说吗?怎么现在一个个的都变成了锯嘴的葫芦,连声音都没有了?”
因为他的突然发火,那些大臣们互相对视一眼,低眉顺眼的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等到发泄了自己的怒火,国君的表情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他重新端正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如同之前那么多年做的一样。
“你们有什么法子便说出来吧,”他沉声说道。
声音落下后很久,朝堂上的安
静没有任何变化。
国君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忍住拂袖而去。
朝堂之上的小小风波并没有被其他人知道,百姓们依旧过着苦日子,凌天望也在边界线外跃跃欲